她没有吭声,只是好好的一场戏开了头,却没有如她所愿演下去,心里不舒坦,没了胃口,草草吃了点饭便离了席。
墨容澉望着她的背影,眉头一寸一寸皱起来,最好别是他想的那样,否则,亲娘老子他也不给情面!
楚王爷嗅到了璋合殿里不同寻常的味道,自然是不放心他的小王妃了,可问题来了,白千帆进了佛堂抄贝叶经,不能被中断,否则不孝的大帽子扣下来,他担当不起。
思来想去,他做了决定,要搬到璋合殿来住。
已经开府建牙的皇子断没有再回宫里来住的先例,直系的亲王住在宫里,旁的不说,对皇帝那是大大的威胁和不敬!
墨容澉深知这一点,但他想这么多年的兄弟,皇帝应该了解他的为人,还是亲自上皇帝那里去求个恩典,宫里是个杀人不见血的地方,他得把他的王妃看顾好了。
皇帝正在南书房和修大学士议事,听到楚王爷求见,便叫传。
墨容澉跨进门槛,看到修大学士,不免有些尴尬,并不是算他正经的老丈人,不过修大学士德高望重,连皇帝也对他另眼相待,他当然也要做做样子。
修大学士先朝他拱了拱手,“楚王爷好。”
他亦回礼,“修大学士好。”
皇帝看他们这般,不觉好笑,明明是丈人和女婿,倒弄得比外人还要外人。
“坐吧,”皇帝招招手,“这会子过来找朕有事?”
墨容澉只是笑,“没什么,来看看皇兄。”修大学士是个老迂腐,认死理,要让他知道自己的来意,定是要喋喋不休罗嗦个不停的。他是个武将,最怕的是就是文官上纲上线,听得头疼。
皇帝有意替他们说和,笑着道:“大学士有日子没见着闺女了,可是想得紧?”
墨容澉若是聪明,便会顺着他的话接一句:侧王妃在府里一切都好,大学士不必挂念之类。
但他愣是没吭声,老神在在的坐着。
修大学士觉得很没脸,但皇帝的面子不能不卖,只好问墨容澉,“元霜在府里一切可好?”
墨容澉懒洋洋的道:“总不见她出院子,好不好的,本王也不清楚。”
修大学士一生最要紧的就是脸面,就这一会的功夫被楚王甩了两次脸,他再也耐不住,起身朝皇帝行礼,“皇上,臣还有事,先行告退。”
皇帝也有些生气,却只能赔笑脸,“爱卿有事,只管去忙,来人,送大学士出去!”
大总管高升海忙应了是,上前引路,把修大学士带出去了。
修大学士一出门,皇帝的脸就掉了下来,“你这是做什么?既然不与修小姐和离,就好好过日子,为了你后院的事,朕上赶子给修大学士赔笑脸容易么?你倒好,见台拆台!”
墨容澉不想扯那些,撩起袍子往地上一跪:“臣弟过来,是想求皇兄一个恩典。”
皇帝吃了一惊,忙伸手去扶,“你这是做什么,有事起来说话。”
墨容澉纹丝不动,低着头,“臣弟想求皇兄准允臣弟留在璋合殿住两日。”
皇帝愣住了,伸出去扶他的手迟疑了一下,慢慢直起了身子,脸上的神情晦暗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