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原狗贼,老子就跟你拼了!
随着一声暴喝,尉迟不易以掌化拳,兜头凶狠的打过去,他坐着,她站着,是为天时地利也。
然而没有人和也是枉然,她的拳头很轻易的被男人包裹在手心里,稍稍用力,就疼得呲牙咧嘴。
已经是手下败降了,还敢来送死?蓝霁华将她一推,尉迟不易连退了好几步,捂着自己的手腕子,红着眼睛怒视他。
蓝霁华从没见过这样的刺笑,不由得发笑,打不赢,要哭鼻子吗?怎么跟个姑娘家似的。
尉迟不易愣了愣,原来他一直把自己当成个小子,不过她本是男装打扮,认错了也算正常。
她不打算纠正他,男人的身份反而让她更安全,要是知道她是姑娘,这狗贼不知道会起什么邪念。
看着她怒视的目光,蓝霁华倒底没有再拿那把短刀剔指甲,说吧,叫什么,多大了?说了,这刀就还你。
尉迟不易觉得自己赤手空拳很难打赢他,如果宝刀在手,把她那套绝学五阳朝凤刀法亮出来,只要她动作快,不是没有胜算。
我叫尉迟不易,今年十七岁。
蓝霁华哦了一声,不易,怎么起这么个怪名字?什么不易,活着不易吗?
他幽幽长叹一声,确实活着,是比死更不易的事,这番滋味,他早就已经领悟到了。
他围着尉迟不易转了两圈,十七岁,也不小了,家里不给吃饭?怎么这么瘦?
尉迟不易看着自己的短刀,你说过把刀还我。
好,给你。蓝霁华毫不迟疑的把刀递给她。
尉迟不易说时迟,那时快,刀在手,寒光一闪,朝着蓝霁华的面门砍去,寒光又一闪,刀回到了蓝霁华手里。
尉迟不易:她明明够快,怎么他比她还快?这到底是个什么妖孽?
蓝霁华握着短刀,对她咧嘴一笑,原来是五阳朝凤,这个刀法有点阴柔,不适合你。
尉迟不易问,你也学过?
略知皮毛而已,不算学过,我刚才说了,那是姑娘家学的,太阴柔,不适合男人。
尉迟不易默了一下,又问,这是我东越刀法,你一个南原狗,咳咳,南原人,怎么知道?
蓝霁华看到他脸上起了红晕,不知道是刚才打斗引起的,还是因为自己说错了话窘的,他觉得这个尉迟不易越来越有意思了,倒也没在意那句南原狗。
我以前常年在东越行走江湖,各门各派的路数都知道一点。
尉迟不易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不过一个帝王,偷偷到别国去行走江湖,恐怕不光是为了学功夫,分明就是打入他们东越的奸细。只是可惜那时侯没有抓住他,还让他把东越的功夫都学了去,害得她现在技不如人,很丢脸。
蓝霁华沉吟了一下,这刀还是由我保管比较好,到了你手里就会变成凶器。
尉迟不易眼睁睁看着他把短刀挂在墙上,就象挂自己的佩刀一样,心里有点难过,不过只要她不死,这把刀总有一天要回到她身边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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