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一路苦苦哀求着,只可惜那个张员外却是不为所动。
“就是个庶出的女儿,都嫁了人还给我添乱,早早死了便好,再说……你那么穷,连一文钱都拿不出来,怎么还我一两银子?”中年男人说到这里,却又停下了脚步,眼带讥讽的看着身后的少年,“要不你卖身到我府里为奴,我就给你这一两银子,但是你如此下贱的人也不值这个价钱,就卖个五十文也多了,多余的就留在府里工作,用每个的薪水来还吧。”
“舅舅!”少年咬着牙,双手握拳,因为太过用力的关系,指节都有些发白了,他深深的看了一眼面前的中年男人,然后便直直的跪了下来,朝他磕了一个头,“舅舅,请看在娘与你怎么也有血缘关系的份上,求求你救救我的娘,我只要一两银子,一两银子而已!”
“一两银子……就算是你和你娘加起来也不值一两银子!”那个中年男人朝着少年吐了一口唾沫,然后便转身走掉了。
唾沫落在了少年的脸上,他没有擦,只是握紧了拳头贵在原地,就算是跪着,他的腰依旧挺得很直。
焦雨甄和即墨和傲一起都看到了这一幕,但是焦雨甄可以看得清楚许多,纵然距离甚远,而且天色昏暗她都可以将那个少年看得清清楚楚,那个少年的左手无名指第一个指节处有着薄茧,那个地方的薄茧是能读会写的读书人的标志,只是一般人都用右手执笔,而这个少年是用左手执笔的,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她就常听说用左手写字的人特别聪明呢!
“宁欺白须翁,莫欺少年穷,更何况是一个如此有骨气的少年呢?”焦雨甄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如此说道,“那个少年也是知道若是真把自己如此贱价的卖了身子,只怕以后再也没有办法照顾生病的母亲了,而且卖了身,就算他才华横溢,也是没有出头之日的,毕竟入了奴籍怎会容易出来呢?而且他的舅舅也是可恶,难道庶出之人就是比嫡出低等吗?”
即墨和傲听着焦雨甄的话,也远远打量着那个少年,不过比起那个少年,他更在意的是焦雨甄难得说了那么多话,而且咬字清晰得很,语速也是正常,或许这是她恢复记忆的征兆,更何况焦雨甄本也是庶出之女,换个角度思考,若是有人敢说焦雨甄因为是庶出,就不值一两银子的话,他大概比那个少年更愤怒吧!
突然,那个少年弯下了腰,重重的一拳敲打在了面前的土地上,然后发出了困兽一般无可奈何却又无比悲愤的怒吼声。
焦雨甄微微眯了眯眼睛然后从即墨和傲的怀里走了出来,一路小跑的往那个少年的方向跑了过去,然后她掏出了一条手绢递到了少年的面前去:“男儿膝下有黄金,那个人不值得你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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