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和傲的脸色从铁青变成了绯红,从绯红变成了苍白,他的胸膛大幅度的起伏着,他很努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怒气,想自己在皇宫里的时候,哪里轮到妃子来要他穿什么衣服,更别提这样子的衣服了,他很生气,很想骂人,可是一想到之前焦雨甄连续七天不和他说话,与他冷战的模样,他就不好骂人了,或许喜欢上一个人以后,就会小心翼翼的在乎对方的心情,那种感觉其实有点郁闷,但是做起来却又是那样的心甘情愿。
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以后,即墨和傲才用那略微颤抖的玉器开口:“就算朕愿意穿,但是今天一直下着暴雨,那个什么窦才俊怎么可能还出来?这样的天气……谁会去做那样的事情?”
“你错了。”焦雨甄用那纤细的手指在即墨和傲的面前晃了晃,脸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恶魔的诱惑之气,“我可是在四周很仔细的打听过了,那个窦才俊就是好这一口,说什么雷电交加,**才有气氛呢。每逢这样的雷阵雨天气,他都会坐着轿子出门,柳巷那边我都打听好了,里面那一家名为菊客院的小倌馆就是窦才俊最喜欢去的地方。我去给他们当兼职的老鸨,你去当新下海的稚子,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到时候你就使尽浑身解术诱惑他,然后从他的身上投出一件信物,我就会拿着那信物假扮成丫鬟混进窦府就可以啦。我一个女孩子在那里活动会简单许多的。”
即墨和傲咬了咬牙,一言不发的拿起了面前那些色彩明艳的衣衫,一脸风雨欲来的神情从椅子上起来,回到了屏风之后换衣服去了。
焦雨甄站在原地掩唇轻笑,不要责怪她有点黑心,反正即墨和傲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如此欺负一下他也是不上大雅的,谁让他弄死了顾星辉?这样的小鞋……还有好多让他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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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才俊觉得自己有一条好命,虽然出生在窦家的旁支之中,但是他的父亲是族中长老,母亲不仅是正室,而且娘家还是赫赫有名的书香门第,父母双全,而且对他疼爱得很,家中庶弟庶妹都对他非常恭敬,自己还有一个听话温驯的弟弟,自从族长的独自被那个温渝郡主克死了以后,他就被选为继承人过继到了族长那边去,族长其实已经多年不管事了,而且老来丧子,无子无孙,从此更是长期卧床不起,所以他住进了族长的府邸以后,便是自己掌了实权,一切风调雨顺,后来还取了一个富商的嫡女,虽然自己不喜欢女人,但是妻子很是乖巧听话,不仅给他生了一对双胞胎儿子,而且还从不过问他在外面风花雪月的事情,所以……他这一辈子真的应该永远如此一帆风顺的。
手里把玩着一个龙黄玉的小把件,窦才俊靠在软垫上敲着二郎腿,身下的轿子微微的摇晃着,窦才俊觉得全身都是无比舒畅的,他很喜欢在这样的雷雨天到柳巷去寻花问柳,原因是这样的天气很少有别的客人,那种可以自己独霸所有美貌小倌的感觉非常的好,虽然他是窦家的继承人,但实际上窦家并没有外人眼中的富贵,若不是他娶了一个娘家有钱的夫人,他可没有那么多闲钱出来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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