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翰飞察觉到自己的改变,如果他的改变发生在天下太平的时候那该多好,虽然他一直假装不在意,什么都不让焦雨甄知道,可是他自己心里清楚,现在的局势早已经不允许他继续无忧无虑的爱着一个女人了。
他不是天下的霸主,也因为如此,他不能好好的只爱一个女人,他也不是和父亲那样拥有深厚感情的兄弟,不追求名利的男人,所以他更不能那么好好的爱着自己的女人,只是……他不会负了焦雨甄的,至少……他的心不会。
现在的局势无比混乱,有即墨和傲这皇帝,有即墨子泽那一趟浑水,也有昶莲影莫名其妙的针对,还有江湖上的十八幻象楼……
收起了自己的思绪,即墨翰飞闭上了眼睛,静静的让焦雨甄去安排如何前往那一处都城郊外的别院了,他希望……在暴风雨来临之前,他至少能够和她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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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从景亲王府出发去别院是有一段距离的,而且春末夏初,也是游人如织的时候,所以自然是要坐马车的,然而也因为即墨翰飞现在的身份已经完全不一样,所以景亲王府出来的马车自然不再是过去那种低调的马车了,挂着华美垂饰的宫车是用上好的沉香木制作的,沿路而过的时候还带着淡淡的香气,那样的香气是一种神奇的象征,象征着这个马车里的人是如何尊贵的身份。
即墨翰飞带着几分慵懒的靠在了角落处的软榻之上,双目紧闭,上面缠绕着一条白色的丝绢,虽然紫桑奕琅觉得他已经可以尝试着看一些东西,但是焦雨甄却坚持他还需要闭目休养,其实他心里很清楚,焦雨甄希望他再一次睁开眼睛可以看清楚东西的时候,首先就是看见她的,那样的小心思让即墨翰飞觉得很受用,他很喜欢她对自己表达着爱意,别说让他缠着丝绢几天,就算再是一个八年,若是为她,他心甘情愿!
越是如此想着,即墨翰飞的心情就越是如同飞扬起来一般,他手里执着一只白玉长笛,亲自为他最爱的女子演奏着自己为她谱写的乐曲,这如同是戏子一般献艺讨好的举动他以前是不屑的,但是焦雨甄喜欢这样,他就乐意为她演奏,只求她能够高兴。
焦雨甄说这才是真正喜欢一个人的举动,真正的喜欢,真正的爱不是只是想着将自己觉得好的东西硬塞给对方,而是给对方想要的东西,但是那样的东西在绝大多数的时候叫做“陪伴”,两个人在一起,只是弹弹琴,唱唱歌就好了。
马车车厢里盘旋着悠扬的笛声,面前是自己俊美的爱人,手边是自己喜欢的茶和糕点,身下的软垫也是很舒适的,可是焦雨甄就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里就是有一种很奇怪的感觉,有些别扭,有些忐忑,她杏眸之中的金光如同潮涌,几乎是本能的流动着,她就是直觉觉得这一趟出门实在有些不妥,可是这里是光天化日,天子脚下,马车是最招摇的宫车,马车前后都有着景亲王府的亲兵在开路,她为了让别人知道景亲王今时不同往日,所以这一切的排场都是做得足足的,街道两边的百姓们都是满脸新奇的看着着马车,似乎一切都是那么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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