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爷,张公公,圣命难违,这次不得不让你们在诌狱受委屈了。大人说了,饮食供给你们尽管开口,绝不会短了你们的。只不过,这两三天皇上接连都是免朝,外头的风声很不好,尤其是几个东宫讲官鼓噪最大,说断然不能容奸佞在太子身侧,至不济也要逐了你们出京。就连在家照顾父亲的王守仁也遭了池鱼之殃,有人弹劾他与奸佞为伍,你二人私调火药,他绝对不会不知情。”
鼓噪最大的是东宫讲官,而不是那些科道言官,徐勋最初有些意外,但随即就想明白了。此前府军前卫那五百人在西苑的三个月,王守仁当然不是只教了太子射箭,四书五经信手拈来,而他则是讲了山河地理域外风情。而弘治皇帝对他和王守仁厚加褒奖,当然不止是练兵,也是因为朱厚照举一反三触类旁通,大异于平日视读书为畏途的光景。
但这毕竟是抢了东宫那些讲官的饭碗,料想那些人不至于察觉不出来!
“李大人,多谢了!”
见徐勋站起身对自己作揖,李逸风便嘿然笑道:“这有什么好谢的,难能有机会能还你一个人情,大人和我都松了一口气。大人掌北镇抚司这么多年,历来只有送别人人情,还从来没有欠人的。你要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下头狱卒,他们都得了吩咐,绝不敢有半点怠慢。只不过,你和咱们北镇抚司的关系知道的人不少,要这揭帖有人主使,断然不会让你轻轻巧巧过了这关,多半还要加上刑部大理寺。毕竟,他们加上咱锦衣卫,那才是三法司。”
张永在旁边见李逸风和徐勋说话不拘小节,知道这位北镇抚司的掌刑千户确实是和徐勋交情匪浅,忙插口说道:“李千户,你能不能设法给太子殿下送个信?要是宫禁难进,你就去灵济胡同给那边厢送个惊也成。就说我等一切皆好,请殿下勿以我等为念,万望不要和皇上去争。”
李逸风原本还以为张永要捎信求太子出乎相助,听到最后方才笑了起来!“渍事儿简单……张公公只管放心就是。太子殿下的脾气你们知道,能不能成我也不敢打包票,竭尽全力就是。”
“不管如何,都拜托李千户了!”
“那世子爷你……”
“李千户能不能去一趟我家?当初南监祭酒章大人送了我好些书,我还没来得及看多少,如今既是有闲工夫,还请你行个方便,送来让我看着静静心。”
“好,这事简单!”
朱厚照这三四日上午去华殿听讲,下午回来和晚,上就在御前侍疾,笨手笨脚亲自喂药不说,甚至还变着法子哄父皇高兴,丝毫没有之前执拗认死理的架势。张皇后看在眼里高兴在心里,上午儿子不在的时候她少不得就对弘治皇帝唠叨嗔怪,道是之前不应对朱厚照这般严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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