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勋险些没给朱厚照这番话给呛得咳嗽出声,暗想东厂的喉咙要真的这么容易卡死,朝中某些恨不得立时拿下所有厂卫的文官们决计是欢欣鼓舞。只不过,才刚到坤宁宫门口,他就看见一个老太监犹如门神似的挡门外,见着他们这一行,先是对朱厚照行了礼,旋即就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徐勋说道:“徐大人·太后有命,先召皇上入内,你此跪候吧。”
他有意加重了跪候两个字,面上那笑容又是显见的讥刺。然而,让他始料不及的是,刚刚神色还好的朱厚照却突然劈手冲他就是一个大大的巴掌·随即怒气冲冲地喝道:“母后怎么会有这样离谱的吩咐,分明是你们这些倚老卖老的背后挑唆!”
骂完这话之后,他立时对徐勋说道:“朕险些都忘了,这坤宁宫朕那两个舅舅都难能进来,不要说你一个外官。你去朕的承乾宫等着,要是母后有什么吩咐,回头朕转达给你!”
朱厚照虽让他回承乾宫,可是张太后吩咐传见,徐勋知道怎么也不能就这么拂了面子,于是斜睨了那捂着脸不敢吭声的老太监一眼,他心中一动,就对朱厚照说道:“皇上息怒,太后向来对臣宠眷有加,就是两位国舅爷作为长辈,也对臣又是多有提点,臣一直铭感五内。(看文字就到‘’)
如今太后责臣跪候,定当是觉得臣有什么疏失······”嘴里这么说,徐勋却没有半点遵懿旨下跪候着的意思,眼睛一直瞟着那边的正殿,有意放慢语速,反过来劝着朱厚照。
只希望张太后丧夫之后,别还是那样的急脾气!
皇帝打了坤宁宫的管事牌子,紧跟着又不由分说要把徐勋差回承乾宫,而徐勋却总雕没走,话还说得诚恳,看到这情形,正殿门里悄悄窥视幺官立时呆不住了,慌忙拔腿就往西暖阁去禀报张太后。
虽说气得牙痒痒的,可自己的儿子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什么德行她清楚,何况才刚犯了拧——于是,左思量又斟酌,因徐勋的话记起他从前的不少好处,张太后终究还是恼那老太监不会说话办砸了事,深深吸了一口气就冲着那报信的女官吩咐了两句。
“贾世春老糊涂了,这么一丁点小事居然也惹得皇帝大发雷霆,竟然还不及徐勋那小子知进退……你出去,以犯上为由让贾世春自己掌嘴二十,让他院子里跪着,把皇帝和徐勋都叫进来!”
身为坤宁宫的管事牌子,往日就是司礼监那些大佬见了他也是客客气气,平素得什么赏赐都是头一份,可今天竟因为一句话而挨了巴掌,因而,贾世春看着徐勋,那眼睛里几乎能冒出火来。(看文字就到‘’)眼看徐勋那劝说着朱厚照,他又瞥见那边正殿帘子一动一个女官快步出来,他有意哭丧着脸提高声音抱屈道:“皇上明鉴,奴婢真的是代传太后之命,要是有一丝一毫的虚言,叫奴婢不得好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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