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即便如此,被iá拨上了火的朱厚照哪有那么容易轻信,虽有人上书建议让太监同杨子器一块去泰陵查看。可他却根本不听,竟是传令要亲往泰陵视察,一时上上下下一团慌乱。而时间这么紧,就连刘瑾也急得嘴角燎起了一溜水泡,生怕李兴那儿有什么不妥。
然而,朱厚照是一时兴起谁都不顾的ing子。强以善孝为先驳回了一大堆劝谏,这天一大早便先斩后奏地让徐勋点了三府军前卫随扈,只带了戴义和刘瑾张永谷大用几个径直出了城。前一天晚上才下了一场小雨,山路上虽不怎么湿滑,可依旧让前后左右无不小心翼翼,尤其是刘瑾等人,看朱厚照策马快跑几步就心跳加速,生怕闹出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来。
管小皇帝并不曾身穿龙袍。可李兴一大早就得到了刘瑾让人风驰电掣送来的急报,仍是率人施家台山道上亲迎,却有意没让人去通知王岳。他得知杨子器告状之后,自然是气急败坏,原本是连同工部hi郎李鐩一块参了杨子器一个诽谤狂妄。想打嘴皮子官司,可没想到事情越闹越大,杨子器固然华殿廷辩之后下了诏狱,可后竟是辩到了泰陵的风水上头,他就渐渐明白这场官司不单单是为了自己。此时此刻,俯伏地上的他久久没等到小皇帝开腔说话,心底不禁暗自叫苦,可还是根本不敢挪动一下。
“别跪了,看得朕烦,全都滚起来!”
朱厚照不耐烦地叫了一声,旋即扭头看着身后几个人说道:“你们几个,跟朕进来看看!”
管朱厚照不曾指名道姓,但刘瑾几个自然不会会错了意,纷纷打马跟上了一马当先疾驰出去的朱厚照。而徐勋对今天跟出来的钱宁和曹谧吩咐了几句,见戴义引马而立面è怔忡,他便策马过去笑道:“戴公公怎不跟着进去?”
面对徐勋,戴义只觉得心情异常复杂。泰陵风水有问题这消息一传出来,他这个先帝临终时就身边伺候的司礼监秉笔太监便承受了莫大的压力,明面上看是杨子器惹出来的祸端,王岳和一群言官的火上浇油,可从金井透水到风水有误,这其推b助澜的却早有人背地里流传是徐勋给张永刘瑾等人出的主意。见徐勋还能微笑对着自己,他几乎就想掏出这少年郎的心看看是用怎样坚韧材料做的。
于是,他便**地说道:“咱家还是不去了,免得皇上心绪不好……”
“皇上没叫李兴进去,跟着的人也多数是头一回到泰陵来,没个知道内情的人身边,万一皇上问起什么,我们岂不是一问三不知?”徐勋见戴义一下子愣住了,他便又加上了一句,“再者,戴公公毕竟是头一拨来看施家台风水的人。你就不怕被人说你是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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