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家大舅哥是什么人,虽只见过他一面的徐勋却很清楚。《网》
沈光只娶一妻,并未纳妾,膝下有一儿一女,沈恪年未弱冠便金陵这样人才荟萃的地方连过县试府试院试,名次全都前十之列,虽乡试上头差了迎门一脚,但也不过是一科折戟而归,放人才济济的南直隶也不算什么。然而,兴许是读书读多了,兴许是精明都归了父亲,灵巧都让妹妹占去了,他一直都有几分书呆子的迂气。可这种迂气和沈光的圆滑世故相比,徐勋却对其有好感。
知道赵家逼婚妹妹,觊觎沈家财产,沈恪和沈光争执,一力坚持婚约不可废,要去衙门告状,结果给沈光关进了祠堂反省;赵家下定之后,他起意串联自己应天府学的那些廪生同学闹事,可还没联络两个人,又被沈光锁了屋子里;沈悦德桥上投河明志之后,他疯似的亲自带着下人沿着整条秦淮河一路,整整三天不眠不休…………….所有这些,他也是后来从陈禄那儿知道的。
如今时隔一年多再见,虽然刚刚沈恪情急之下说话未免很没条理,可此刻行礼道谢,继而又道出了父亲不曾出来的缘由,徐勋不免觉得沈恪少了几分从前的迂气,多了几分沉稳,想来也是家遭遇巨变之后的成长。此时此刻,见小丫头斜睨眼睛看他,他自然不会任大舅哥一直这样折腰,立时双手将人扶了起来。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沈姑娘曾经受了那么大委屈,我不过是略心意,谈不上什么照拂。”当着别人的面,徐勋只能把亲密的称呼收起来,随即又关切地对沈悦说道,“既然你爹病了,咱们就不要这儿说话…快些进去看看来得正经。
沈恪见妹妹亦是紧咬嘴魂满脸焦急,当下也就不再说其他,重重点了点头。然而走路上,见徐勋闲适地招呼着那位身穿红袍的老太监…对方却非但没有倨傲之è,反而满脸堆笑地说好话逢迎,而沈悦身边那个身穿紫衫红裙的年宫女殷勤地搀扶着她,嘴里说着什么若沈老爷有什么不好管说,宫里有的是妙-手太医名贵药材之类的话,他心里不知不觉就冒出了一个念头。
父亲这次的病,除却一路从陆路赶过来的受寒和辛劳…恐怕多的是心病!
管家里没个管事的人,但沈悦留着如意家里,内院又还有朱缨,因而沈家父子一登门,两个平时彼此颇有些防范的丫头一合计,想着临时布置来不及,ing就把他们迎到了沈悦的院子里。而得知沈光感染风寒已经不止一天,两人又一个带人伺候…一个吩咐人去请大夫,这一忙就是好半天。此时此刻见一大堆人进来,两人行过礼后正要禀报…徐勋就摇了摇手,果然下一刻,沈悦就提着裙子疾步冲进了西屋。眼见沈恪跟了进去,钱太监和那宫人亦是低眉顺眼地进了屋子,徐勋打了个手势让如意也跟去瞧瞧,自己却对朱缨招了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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