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了!”
相比沈家送亲时看似热闹,但其实都是和徐勋利益联系密切的各家女眷,实则没多少真正的亲友,兴安伯府这边便是真正的热闹非凡了。
女眷们都上沈家帮忙充场面了,男人自然云集于此。算是年长一辈的就有英国公和保国公,两位京营和十二团营别了一辈子苗头的国公谈笑风生,间或却还免不了互相刺一下,而年轻的定国公徐光祚少不得居说和。寿宁侯建昌侯两兄弟并排坐另一边,话语却不多,毕竟先前的心结还未完全解开。至于来自府军前卫的那些军官们,则是另外专门辟了三间厅给他们,一大群人吵吵嚷嚷声音快把屋子掀翻了。这其,前几日小妾何彩莲才刚诊出有孕的钱宁自是志得意满,说话的声音大。
“今天这大好日子,到时候闹洞房的时候大伙可千万卖力一点!”
“钱大人你这是开玩笑,去闹大人的洞房,回头你不怕给你穿小鞋啊!不说别的,大人眼睛一瞪,难道你们敢说话?”
马桥这夸张的一句话激起了下头的好一阵附和,钱宁一时哑然。可想到自己纳妾小皇帝亲自来闹了一场,他想着徐勋这次的婚事闹出了这么大的声势。还不知道那沈氏是怎样的美人,他忍不住又有些心痒痒的。就他寻思用什么法子可以一睹这位即将成为平北伯夫人的美人是何风姿,外头就传来了连声嚷嚷。
“来了,来了,花轿进胡同了!”
虽说京城素来有为了严防失火,严禁寻常日子燃放烟花爆竹的禁令,可就如同元宵节禁止军民妇女上街游玩这种禁令似的,从来就没有真正实行过。随着钱宁等人从小花厅蜂拥而出,就只听外头传来了好一阵震耳欲聋的鞭炮,紧跟着就只见披红挂彩的徐勋牵着头顶盖头的人进了大门。这时候。刚刚还叫嚣的钱宁立时闭上了嘴一句话都没了。
徐勋出去迎亲的时候,家里就已经汇聚了不少宾客,这会儿回来现两边喜棚是黑压压的人头,他不禁吓了一跳,暗想今天这三十桌宴席莫非不够?可今天他是郎官,这种事怎么也无暇顾及,念头心里一打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
水车胡同已经折腾了许久,这会儿回到家里,徐勋耐着ing子由着人再次天地桌前折腾了许久又跪又拜,等到坐喜华ng上的时候。他只觉得口干舌燥腰酸背痛,可接过秤杆的时候,他的精神就又来了。虽则是屋子里有些别的女眷,可他却丝毫没注意那些人殷羡的目光。轻轻挑开了那一方大红盖头,见下头戴着凤冠的沈悦双颊通红,比往日多了几分激ā艳,他不禁笑了笑,随即就将盖头全数挑了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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