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已经回来了,但徐勋连着两日都一直萧敬家里住着。一来城外比不得城内,他不怕有那么多人会认出他来,二来萧敬多年的司礼监掌印太监当下来,宫里消息往来方便灵通。因此,官伏阙上书请诛八虎的事,那天晚上众人齐集韩府上,他就已经得到了消息。而到了这日白天,声势浩大的伏阙上书倏忽间传遍全城,而他这里是迎来了一个号称已经暑的司礼监秉笔太监。
戴义是因为萧敬暗传话方才赶来的,此时此刻见着徐勋,他险些没把眼珠子瞪出来,竟是失声说道:“你怎会回来了?”
“我怎么不能回来?大约戴公公是听人说,我才刚拿下南京上河关的监税太监,这会儿已经离开南京往杭州北关去了,一两个月之内回不来,是不是?”
见戴义果真哑然,徐勋便笑道:“戴公公也是曾经沧海难为水的人了,我这点小伎俩哪能骗得过您?要不是我一路紧赶慢赶回来得及时,只怕回到京城已经是日月换了天,那时候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也翻不了局面。”
戴义之前把李荣派给自己的人赶了回京,因而回京之后不免和李荣闹了些别扭,直到如今两人之间关系还有些僵。可这几日的动静却让他渐渐后悔起了南京听傅容蛊惑和徐勋定下的默契,这要是万一刘瑾等人数伏诛,就算徐勋曾经是天子信臣,那会儿又怎么可能独善其身?直到眼下他见到本该南京的人活生生坐这里,他才觉得自己瞎操心了。
这小狐狸的阴险狡诈他已经不是第一次领教了,怎么还是小看了他?
“既然如此,我们就打开天窗说亮话。宫城内外都已经才换过一批上番的侍卫亲军,这都是武定侯的心腹人等,诸位老大人都能指挥得动。看住西厂的是东厂番子,毕竟东厂比西厂多几十年,王岳虽不是东厂督主了,可多年积威仍,越过陈宽去,别人也不敢说什么。至于锦衣卫,叶广又病了,李逸风被人拘衙门,这两个一旦不能活络,其他的自然就不敢轻举妄动。再有就是御马监掌印太监苗逵被扣京营,说是请他指点练兵,可谁都知道不是那么一回事。所以,这次是上上下下好容易才抓着的机会,八虎非除不可。”
听戴义一口气说到这儿,徐勋便哂然一笑道:“说是除去八虎,但醉翁之意不酒?皇上登基之后,出人意料之举实是太多,无论是废早朝,还是出重兵打鞑子,亦或是借口清理刑狱,变相翻了当初程敏政的科举旧案,还逼了闵珪致仕……就如同韩尚书那篇锦绣章里头说的,‘近岁朝政日非,号令失当’,所以,剪除八虎事小,废除乱政事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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