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华的事情搁置多时,如今再次提起,张冕和孙聪都察觉到了刘瑾话语之的怒气。此时此刻,两人都知道此时若是插嘴不免触霉头,自是连声答应。然而,张冕送了刘瑾进书房,见刘瑾吩咐随侍的小火者将匣子里的奏疏铺满了案头,他见孙聪不,便上前几步低声说道:“先头还有一件事孙爷未来得及禀告公公,宁王那边的人又登了门,送来了一对汝窑的瓷瓶。东西的品相极好,放外头千金难买。”
“又送了礼?”
如果别人一味登门来催,刘瑾自然会恼火,可人不催不问,每次登门便有价值不菲的珍玩送上,他纵使脸皮再厚,也不免有些不好意思。斟酌了许久,他便若有所思地说道:“之前咱家有意把消息泄露给锦衣卫,那李逸风必然会知会徐勋,可徐勋既然一直没反应,料想不会这事情上拦着。这样,回头咱家就把这奏疏内阁,只要是朝堂当没太多有分量的人反对,应该僵持一阵子,就能通过了。”
“公公毕竟是内朝之,徐勋虽是圣眷正隆,可外朝资历人望盖过他的人比比皆是,不说别人,李东阳便是显见的官之,他自然不可能事事和公公相争。”
这话说得刘瑾面露得色。毕竟,手掌司礼监批红的权限自然非同小可,这也是他现如今凌驾于徐勋之上的大砝码。然而,张冕话锋一转,便又低声说道:“只是,平北伯这人大诚实伪,大奸似忠,却比公公容易笼络人望,只看如林瀚张敷华谢铎这样的人物都肯和他相交,屠勋甚至也有投效过去的端倪,便足可见人才二字的重要。若再加上正年富力强的杨一清张彩之辈,年轻一代的康海徐祯卿湛若水等等,他的底子就厚了。公公要吸引人来投,学生不才,这些天殚精竭虑,找到了一个好的人选和切入点。”
刘瑾刚刚极好的心情被张冕一言败坏,脸一下子就阴了,可听到后一句话,他禁不住面色稍霁,却是皱眉问道:“什么人?什么切入点?说来咱家听听?”
“就是公公的同乡,都察院右佥都御史巡抚保定等处兼提督紫荆诸关的那位。”张冕一言说完,见刘瑾若有所思地沉吟了起来,显然是印象陕西籍的官员这个官职的人究竟是谁,他便趁热打铁地说道,“此人素有能名,但却做事太大胆了些,对下头又严苛,而且京时间不长,不可能和平北伯有任何交集。学生的建议是,公公不但要拿下他,而且要显示公公做事公允的心思,不拘一格用人才的手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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