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拥右抱妻妾环绕的齐人之福,钱宁如今是早已享受得有些腻了。
他从来就不是坐怀不乱的柳下惠,既是先后纳了何彩莲和尚芬芬,这数月之间,内厂有知道他心意的手下又送了好几个绝色佳人来。他知道这是人家巴结他这个如今刘瑾和徐勋面前的双料红人,再加上斜眼看着张彩也是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地迎进门来,自然不会把这送上门来的好事往外推。因而如今家中有名分没名分的女人加起来,竟然早已经超过了两个巴掌之数。女人多了,雨露均沾便难了,可他素来强势,却是只凭喜好不管别人,最近这一连半个月,他都宿在尚芬芬那儿,缘由自然是这昔日头牌小楼明月的一手绝妙吹箫功夫。
此时此刻,再次被那一手弄得欲仙欲死的他长长舒了一口气,眼见得人如同八爪章鱼一般又缠了上来,他便没好气地大力拍打了两下那丰软的高臀,听着那啪啪脆响,他继而嘿然笑道:“别忙活了,这会儿爷没兴致,好好趴着让爷想会儿事情。”
跟着钱宁的时间虽然不长,但尚芬芬已经是深深明白了这个男人是个什么货色。野心勃勃、贪婪无耻、好色无度……几乎戏文中那些反角的所有特质,都在这个男人身上体现得淋漓尽致,但同时她也不得不承认,胆大心细、狠辣果决、能屈能伸……这些枭雄的特质钱宁也一样不缺。因而,尽管知道倘若一有什么事故,自己就会被钱宁毫不怜惜地丢出去,但她仍然不得不抓紧这一根救命稻草。
于是。尽管钱宁让她安静一会儿,她仍是用手和胸脯若有若无地撩拨着身边的男人。直到听闻他的喘息越来越粗重,她才突然停止了动作。果不其然,顷刻之间,那粗壮的身躯便一下子压在了她的身上。旋即便是一阵犹如疾风骤雨一般的挞伐。相比从前的苦苦承受,她如今终于知道怎么抵挡这样的苦楚,因而一面娇吟一面婉转承受,直到那个刚猛的男人在她身上完全瘫软了下来,她这才深深吸了一口气。
“爷今天似乎比往日更龙精虎猛了。”
是男人总喜欢女人赞自己在男女事上勇猛。钱宁自也不例外。他嘿然一笑,随手在那高耸的玉峰上掐了一把,这才懒洋洋地挪了下来,似笑非笑地说道:“爷今天碰到一件好事,一件坏事,两样冲在一块儿,自然那憋着的气就深了。你知不知道。从前提督东厂的丘公公这一走,这东厂落在谁手里?”
“谁手里?”尚芬芬强打精神支撑着自己又酸又软的身躯半坐了起来,美眸中突然呈现出异样的神采,“莫非是……莫非是爷拔得了这头筹?”
“哈哈哈,你倒是聪明。没错,就和爷当年拔得了你的头筹似的,这一次也是爷夺得了这个大彩头!”钱宁一阵大笑,旋即便眯了眯眼睛说道,“只是,才刚得了这一个大彩头。今天晚上平北侯的高升宴上,就有人捅出了一桩大麻烦,刘公公一力在皇上面前举荐我去解决这个大麻烦。平北侯也首肯了。虽说捅娄子的是杨廷和的儿子,可我才不信和平北侯一丝一毫的关系都没有。这查出来了便是没法子对刘公公交待,没查出来那就没法子对平北侯交待。这高升的同时便是进退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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