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冷禅摇头,“追究这些已无意义,他此时的剑法已不在我之下。”
“他虽然只有十七岁,却颇善隐忍,五岳盟会时,竟能瞒过我的眼睛。冲虚道长、方证大师也半分没有看出来。”
“这等心机手段,与他的天赋一样让人忌惮。”
“莫大多年不收徒,竟能为衡山寻一雄主,真是叫人惊叹。”
“师兄,接下来该怎么办?”陆柏追问,“还要继续对华山动手吗?”
左冷禅立时摇头,他没有直接回应陆柏的话,扭头对封不平道:“封先生有什么打算?”
封不平也是有野望之人,此时也看透形势。
“我两位师弟都死在华山,已无心再回中条山隐居。我只想知道,左盟主可会寻机再对岳不群动手?”
“自然!”
左冷禅一摆衣袖,“这华山派掌门还是属于封先生,左某人绝不食言。”
封不平从座位起身,拱手道:“那在下先在胜观峰打扰一段时间,一切听左盟主安排。”
“好!”
丁勉送了几步,将封不平送出练功房。
玉音子再笨也知道自己此时很碍眼,于是也起身告退,表示要暂回泰山。
丁勉也将他送了出去,同时喊来副掌门汤英鹗、九曲剑钟镇。
这二人得知华山传来的消息,也被惊得目瞪口呆。
谁能料想到,五岳并派的大计,会因一个衡山二代弟子而毁。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竟成了他们最大的障碍。
汤英鹗忧心忡忡:“这赵荣不好对付,他的剑法如此了得,假以时日再练强内力,五岳怕是要以衡山为尊了。”
“他只十七岁,谁知道会不会成第二个东方不败?”
费彬坚定摇头:“不可能,他的衡山剑法近乎极致,后面无路可走。”
钟镇看的却是眼前:“此时能对战六大高手,已经极难杀死,恐怕就是左师兄出手,也留他不得。”
左冷禅点了点头:
“在逍遥津杀死欧阳鹤松的定是此人。”
“却又借玄武堂孙仲卿之口把脏水泼在我身上。”
“好一个赵师侄,我对他倒是欣赏得很。”
左冷禅微微一叹:“若是回到三年前,我恐怕要抢在莫大之前将他收为关门弟子。”
费彬陆柏等人微微愕然,没想到左师兄会说出这样一番话。
汤英鹗道:“左师兄,此时已不适合再对华山动武。”
“就算拿下岳不群,也还是要面对衡山派。”
左冷禅没有回应,他扫视五位师弟,霸气一笑。
“我从师父手上接手门派时,远没有称雄五岳的能力,此时的一点困难,与当初相比又算得了什么?”
“诸位师弟与我联手,一样能再改格局!”
“左师兄尽管吩咐!”
“为了本门大业,即便一死又有何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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