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之前时俞写的道歉信的废稿。
“奴才打开了一个,看到是写给督主您的,不敢随意扔了,不过其他的奴才都没有打开。”
景衡接过纸张,看到上面的内容时,眉头一皱,拿起了一个纸团打开,苦大仇恨的道歉话语瞬间映入眼帘。
景衡挑了挑眉,又打开了一个,而这一张上面,则是吊儿郎当哥俩好的语气。
还有小心翼翼的、提心吊胆的、一个“怂”字贯彻全篇的……
总而言之,都围绕着同一主题:道歉!
将所有的纸团看完,景衡止不住脑补时俞坐在桌边,抓耳挠腮,冥思苦想的模样,这两天心里面的不爽突然就散了不少。
下令赏了面前的小太监,景衡拿着那些皱巴巴的道歉信回到了书房。
翻来覆去的看了几遍,终于还是把追云给叫了进来。
“聂时俞在军营之中的情况,可有消息传来?”
“督主,您不是说皇上的事情,不必向您禀报吗。”追云忍不住开口。
看到自家督主扫过来的不善眼神,追云心头一紧,“督主,是属下多嘴!”
景衡收回目光,看着手中的道歉信,嘴角上扬。
“既然聂时俞都道歉了,本督主自然也不是那般小气之人。”
追云心头无奈,就这几张皱皱巴巴的纸?
督主的要求可真是不高!
“那督主,您想清楚了吗,您真的还是喜欢皇上?”大着胆子,追云又问了句。
景衡上扬的嘴角僵住。
只要若是想到和一个男子肌肤之亲,他还是会浑身不舒服,可是,如果那个人是聂时俞的话……
景衡觉得,似乎也未尝不可。
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般割裂,可是这两天没有看到聂时俞,他只觉得心里面不痛快极了,似乎看什么都带着一股子火气。
甚至,他还会不自觉的想起那个意外的吻,唇上触感犹在,软绵绵的,丝毫不让人觉得讨厌。
“督主?”见自家督主愣神,追云唤了一声。
深吸了一口气,景衡回过神来。
“何事变得这般多话了,本督主要聂时俞在军营之中的情况。”
追云一个激灵,忙道:“是,属下立刻去问!”
追云已经去询问消息了,而景衡看着手中一张张的道歉信废稿,修长的手指将它们一一撑平,然后夹进了一旁的书中。
风自窗口透入,轻拂衣袖,仿佛也将之前的不快一并拂去。整个房间之中,丝丝缕缕,交织弥漫出心动时的最初模样。
直到追云从门外走来,这股子氛围才被打破。
“如何?”景衡将最后一张也夹进了书中,抬眸看向追云。
“这……”追云神色复杂又紧张。
景衡眉头一皱,“难道聂时俞出了什么事?”
“没有没有!”追云连忙摇头,“皇上在军营之中好好的,只是,只是听说……”
看着这吞吞吐吐的模样,景衡催促道:“听说什么?”
追云心一横,拱手禀报:“回督主,听说皇上在军营中偷窥年轻将士,还追着他们跑!”
景衡:“……”聂!时!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