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俞语气含笑,像是化开的蜜糖,哄的景衡心头那叫一个甜蜜与熨帖。
看着怀中人,景衡故作无奈,“皇上这般会说甜言蜜语,哪天可会用这话去哄别人?”
“这可说不定!”时俞想了想,“说不定哪天朕看上……唔!”
话未说完,景衡便堵住了她的唇,将她接下来的话淹没于唇齿之间。
过了好一会儿,时俞才呼吸微乱地将人推开,眼波流转,带了几分真假难辨的嗔怪。
“督主,不带你这样的,都不让朕把话说完!”
“不许拿这些话去哄旁人!”景衡发烫的气息,落在了时俞的脖颈之上,咬牙切齿间带着几分威胁意味。
时俞被这气息弄的脖颈发痒,缩了缩脖子,躲开景衡,笑眯眯地开口:“那若朕哄了,督主又能怎么样?”
明明是景衡先挑起话头问得,还不让自己接个茬了。
“皇上哄一个,我就杀一个!”景衡重新将人拉回怀里,灼热的吻,酥酥麻麻的落在时俞的耳垂上,“记住了吗?”
时俞被亲的整个耳垂又烫又痒,伸手去推景衡,求饶般开口:“记住了记住了,我就是和你开个玩笑!”
“开玩笑也不许。”景衡抓住时俞推开自己的手,掌心贴在了自己心脏的位置,“这颗心太爱吃醋,为夫也没办法,只能求……阿俞对它好上几分!”
强烈的心跳声自胸膛透出,一下一下撞击着时俞的掌心,让她不由得一怔。
而就在她怔愣的功夫,火热的吻再次贴了上来。
马车之中,很快呼吸与心跳一般,凌乱的不成样子。
长街之上,人来人往,车轮碾过青砖长街,发出吱呀的声响,盖过了马车之中溢出的低吟……
一炷香后,马车径直驶入了皇宫,停在了离含光殿最近的宫道之上。
追云停稳之后,立刻就退的远远的。
而马车之中,时俞被景衡抱在怀里,整个人脸上嫣红一片。
尝试着起身,可腰肢酸软的厉害,身形一个不稳,又被景衡捞回了怀里。
“呵……”
听到身后的低笑,时俞没好气的扭头瞪了景衡一眼。
“你还好意思笑!”
后者立刻投降,带着满脸餍足之色,一下一下替时俞揉着腰。
“阿俞也不能怪为夫,情之所至,着实没能忍住。”
“那你就不能……克制些吗!”时俞脸色发烫。
马车本就有些颠簸,再加上景衡……
比床榻之上累多了!
“好,都是为夫不好。”景衡再次服软,宠溺的看着时俞,“我抱阿俞回去可好?”
“不好,若是让别人看见了……”
“有我在,他们不敢多看。”景衡立刻保证道。
“督主莫不是忘了,我们可刚在宇王府装过不和。”时俞道。
虽说萧乘风已经不在皇宫之中,可景衡抱自己回去这件事,未必不会传出去。
“那又如何?”景衡替时俞理了理耳边的碎发,“夫妻之间,本就是床头吵架床尾和,再正常不过。”
药都已经下过了,刚好掐灭一下萧乘风的贼心,省得他痴心妄想,还真以为他自己有多大能耐,可以破坏自己和阿俞的关系!
看出了景衡的想法,时俞心头发笑,伸手戳了戳他咬紧的腮帮子,“幼不幼稚?”
景衡握住了时俞的手指,贴在自己的心脏位置,脸上的不悦涣然冰释,一双凤眸像是深邃的夜空,其间星辰闪烁,“幼稚也是因为我家娘子。”
时俞看着面前的这双眼睛,有一瞬的失神,忍不住凑上去亲了一下他的眼睛。
“督主的眼睛真好看。”
景衡双眸越发闪亮,凑近时俞,“只有眼睛好看吗?”
“不,都好看。”时俞认真地看着景衡,“真是越看越觉得喜欢督主。”
景衡整个人如上九霄,浑身上下每一处骨头似乎都飘飘然起来。
眼前人简简单单的一句甜言蜜语,便能胜过万千撩拨。
景衡周身温度再次升高,抱着怀中人,声音喑哑,带着蛊惑,又似是带着无奈,“阿俞,不如……晚些再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