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才刚算计了林家和太后娘娘,这要是火上浇油,又更加得罪了五皇子,那处境可就更加艰难了。
看着小夏子这紧张的模样,时俞点了点头,“你放心吧,朕有分寸。”
过了一会儿,聂昭易走进了寝殿,一眼就看到了正靠在床上,看起来单薄柔弱的聂时俞。
他愣了一下,看来聂时俞受伤一事是真的。
可下一眼,就看到了摆在聂时俞床边的瓜子蜜饯橘子苹果香蕉还有……那堆了一奏折的瓜子壳。
聂昭易嘴角一抽,目光顿时又嫌弃起来,聂时俞是在过月子吗?
“皇兄还真是……”
看出了聂昭易的嘲讽之意,时俞直接打断了他,张口就是一句关心,“你屁股好了?”
小夏子:“……”这就是皇上的分寸吗?专门哪壶不开提哪壶啊!
聂昭易黑了脸,咬牙道:“不劳皇兄关心,倒是皇兄现在这模样,看起来像是命不久矣了。”
“五弟怎么知道的?你真是神机妙算!”
聂昭易一愣,目光深沉地看着时俞,“皇兄这是想要告诉臣弟,那些传言都是真的?”
“什么传言?”时俞不明所以。
看着面前人疑惑地模样不似作假,聂昭易皱了皱眉,“你当真不知?”
时俞老老实实地摇头,“所以,是什么传言?”
聂昭易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宫中传言,你得了失心疯,想要刺杀景衡。”
“刺杀景衡,怎么刺杀?”时俞诧异。
聂昭易看了她一眼,“据说……你想要拉二胡难听死他。”
时俞:“……”
“而且还有传言称……”聂昭易打量着时俞,“你因此得罪了景衡,被他打伤,只能卧床休息。”
“这个倒还算靠点谱。”时俞回过神。
“所以你当真是为景衡所伤?”聂昭易有些意外,目光落在那一堆奏折上。
若是景衡真的已经有心除掉聂时俞,又为何还要让他处理什么奏折,难道是想要借此抓住什么纰漏,处置了他?
没有忽略聂昭易的目光,时俞勾唇无奈地笑了笑,“不够准确,但也有关系。”
“什么关系?”聂昭易问的认真。
“这个嘛……”时俞微微拉长声调,“朕主要是在批阅奏折的时候不小心扭伤了腰。”
奏折是景衡让她批阅了,所以自然也算是有关系了。
聂昭易:“……”
短暂的无语过后,聂昭易觉得自己被耍了。
“所以你刚才的命不久矣,只是在胡说八道!”
虽然拉二胡难听死景衡这样荒谬的传言,他并没有相信。可是却也想看看,景衡和聂时俞之间是否真的起了冲突。
但现在看来,只怕非但没有,而且景衡还给聂时俞放了权,竟然都已经开始批阅奏折了。
被聂昭易瞪着,时俞无辜地摇头,“朕对天发誓,命不久矣是真的,朕的确穷的快死了。”
“你……”聂昭易噎住了,看向时俞的目光越发嫌弃,“堂堂帝王,皇室子弟,你怎会如此俗气。”
“这话说的,难不成五弟能做到视钱财如粪土?”
聂昭易抬了抬下巴,“臣弟可没有皇兄这般爱财。”
“五弟真是品行高洁。”时俞赞赏的点头,期待地看着他,“那把你的粪土分一些给朕好吗?”
聂昭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