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来,关于是不是断袖这件事,这段时间颠来倒去的折腾,就算她解释,只怕他们也未必会再相信。
告诉易寒他们自己没事后,时俞很快打发他们先离开,然后关上殿门开始换衣。
束胸断裂,已经全部松了,胸前虽然有一道抓痕,但只是微微红肿了些,并没有破皮,倒也用不着上药。
从随行带来的箱子底下取出新的束胸,又拿出了一套新衣袍,时俞很快就重新换好了衣服。
束胸上身,憋闷感再次传来,同时胸前的抓痕也有些疼痛,时俞不适皱眉。
正想着要不要脱下衣袍,重新调整一下时,门外突然传来了小夏子急切的禀报声。
“皇上,先皇的寝殿又出事了,您快去看看!”
顾不得再调整什么,时俞理了一下外袍,迅速出了门。
迈出殿门的那一刻,恰好又看到了从隔壁寝殿出来的景衡,四目相对,两个人表情都有些微僵。
最后还是时俞率先笑着开口:“督主,一起过去吧。”
景衡收回目光,点了点头。
可是想起刚才追云禀报的,关于时俞可能觊觎自己的猜测,心头还是忍不住觉得别扭。
等到时俞和景衡他们到的时候,许多文武大臣都已经聚集在了此处。
而刚到殿外,就已经能够闻到寝殿之中透出的一股子血腥气,在这暗夜之中,越发让人脊背发冷。
虽然这几日闹鬼的流言一直没有彻底消散过,但是毕竟鬼神之说,没有什么凭证,大多人明面上都不敢多说什么。
可是就在刚才,猎宫之中的宫女太监经过时,清楚的闻到了强烈的血腥气,还有一阵阵阴冷的风,有些人直接就吓破了胆,大声惊叫间引来了巡逻的侍卫和不少官员。
寝殿之中已经点燃了许多烛火,一些侍卫拿着灯笼,将整个寝殿照的清清楚楚。
顺带着,也照清楚了墙上的八个血红色大字:奸佞祸国,新帝无能。
本就透着寒意的寝殿,再配上这八个血色大字,看得人毛骨悚然。
“只怕是先帝真的亡灵难安啊!”有朝臣颤抖着开口。
一句亡灵难安,顿时惹得许多人心头又抖了抖,忍不住的去偷瞥时俞还有景衡。
这八个字说的是什么意思,自然再明显不过了。
难道说,真的是先皇不满督主把持朝堂,皇上软弱无能,所以才会显灵?
时俞迎着这些打量的目光,视线落在那几个大字上面,又看向说话的朝臣,轻笑着勾唇。
“爱卿不去刑部真是可惜了,若让你断案,想来一日内能结案千百桩。”
仅仅这几个字,是谁写的都不一定,在对方口中,直接就变成了先皇亡灵难安了。
那朝臣连忙跪了下去,“皇上恕罪,微臣一时失言,绝对没有其他意思。”
景衡同样笑了一声,“一时失言,便不当罚了?”
含笑的话语一出,让那朝臣瞬间脸色一变。
“景督主又何必这般咄咄逼人。”聂昭易自殿外走了进来,对着时俞一拱手,“臣弟见过皇兄。”
时俞打量着对方,“五弟这是来替父皇亡灵打抱不平的?”
聂昭易表情不变,片刻之后,露出平日里面少见的笑意,一字一句地开口。
“皇兄误会了,臣弟也觉得仅仅凭着这几个字,就说是父皇显灵,实在不够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