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见皇上神色紧张,所以微臣便和皇上开了个玩笑罢了。”
景衡看着时俞,微微顿了一会儿后,复又开口。
“不过,微臣倒是知道皇上为何会梦见先皇。”
“为何?”时俞问道。
所以说,这件事情的确不是巧合?
景衡眼眸之中溢出笑意,“因为……皇上嘴馋,爱吃烧鸡。”
时俞一愣,“你是说聂昭易知道朕想要偷烧鸡,所以提前在里面动了手脚?”
“没错。”景衡勾唇点头。
“难道也是云氏的药?”
景衡再次点了点头,“不过只是轻微的致幻散,能让人心绪紧张,梦中不宁。”至于会梦见什么,自然无法具体控制。
时俞收回看着景衡的目光,所以,对方从一开始就知道了。
“那督主当时为何不提醒朕?”
“皇上现在知道了,若是让你重新选择一次,那烧鸡你还吃吗?”
时俞想了想,缓缓吸了一口气,点头道:“吃!反正又不是毒药。”
烧鸡有什么错呢,它只是香喷喷,黄灿灿的可口美食啊!
景衡笑意更浓,“那微臣提醒与否,还重要吗,反而会让皇上增加吃烧鸡时的不悦。”
时俞瞅了景衡一眼,片刻后开口:“当朕没问。”
弄清楚了心头最后一个疑问,时俞也没打算继续呆在这儿。
之前出门之时,因着急匆匆的,她的束胸实在是穿的不舒服。
刚才套路聂昭易的时候,还能稍微忽略几分,现在事情结束了,这种不适感越来越强烈,胸口憋闷难受的很。
时俞看了看不远处正在听追云禀报着事情的景衡,想着同对方打个招呼之后便离开。
可是追云却迟迟没有结束禀报,时俞有些着急,伸手捂了捂胸口,真是闷的难受。
景衡虽然在听着追云禀报,但余光也注意到了时俞频频看过来的目光,转头一看,恰好看到时俞皱着眉,捂着胸口,十分难受的模样。
景衡一愣,再次想起了时俞之前被抓伤的事情。
难道说是伤口在疼?
“皇上……”
景衡刚开口,时俞立刻抬头,同时收回了捂着胸口的手。
景衡和追云的事情说完了?
没有多想,时俞立刻开口:“督主,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朕就先回去了。”
景衡轻轻皱了一下眉头,聂时俞这如常神色,是自己想多了,他的伤口并没什么事,还是在强撑着不希望自己发现他受伤?
看着等待答复的时俞,景衡微微点头。
时俞已经离开了,追云继续禀报着事情。
可是景衡却不由自主的惦记起时俞的伤口来。
若真的是抓伤严重,必须要请好好上药,尤其聂时俞那细皮嫩肉的。
可看聂时俞的样子,似乎根本就没打算请太医,也不知道他这次来猎宫,备上金疮药没有。
不对,聂时俞如何,他为何要这么担心,更何况之前,对方可是亲口承认断袖之好,他还是和聂时俞保持距离为好。
刚压下关切的念头,收拢思绪,可是景衡脑海之中又忍不住浮现出聂时俞刚才那皱眉忍耐,可怜兮兮的模样,顿时再次分神。
“督主?”看到自家督主一直愣神,正在禀报事情的追云停了下来。
景衡回过神,心头最终还是放心不下,“这些事情,之后再禀报。”
他现在还是要去看看聂时俞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