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督主,朕现在就下令,让易寒回到含光殿,来人……”
景衡直接了当的打断了时俞的话,“从现在开始,易寒不许再踏入含光殿。”
还想让易寒搬回来,休想!
时俞皱眉,“督主,这又是为何?”
“他是杀手出身,很是危险。”
“朕相信易寒。”
“可是微臣不信,微臣没办法将皇上的安危交到他的手中。”
“可……”
时俞还想要争论一番,但话还没开口,就看到了景衡那越来越难看的脸色。
“皇上只有两个选择。”景衡盯着时俞,一字一句道,“要么,微臣留下来保护皇上。要么……微臣干脆现在就杀了皇上,一劳永逸,也免得再担心。”
时俞:“……”好吧,她选第一个。
在时俞无奈、不满、疑惑,但又怂的目光中,景衡住进了时俞旁边的偏殿。
偏殿中原本的家具和摆件通通都被搬了出去,换成了景衡命人带过来的。
时俞站在门口瞧着这架势,实在不得不怀疑,对方这是要长住。
而等到第二日,除了时俞遇刺的消息之外,景衡搬入了含光殿的消息,也很快就传开了。
昨晚聂明宇出宫和余长生还有罗遇他们喝酒去了,根本就不在皇宫之中,听到这消息,整个人都炸了。
“立刻从含光殿滚出去!”演武场外,聂明宇拦住了景衡。
后者姿态悠闲,看着聂明宇,似乎像是在看一场闹剧,眼眸之中透着嘲弄玩味。
“宇王当真觉得,你可以命令的了微臣?”
“景衡,你以为本王看不明白你的心思!”聂明宇目光含怒。
“那王爷倒是说说看,微臣到底有何心思?”
聂明宇冷眼盯着景衡,直接戳破,“收起你的龌龊心思,就算皇上有断袖之好,你也休想欺负到他的头上!”
景衡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凝固,但仅仅一眨眼的功夫,便又恢复如常。
“若是微臣偏要呢?”
聂明宇脸上快速闪过一抹“果然如此”之色,看着景衡的目光也越发的防备。
“景衡,皇上他好歹是聂氏的子孙,不是任由你揉圆搓扁的面团,你若是敢动他,本王绝不会饶了你!”
沉默了片刻,景衡嗤笑一声,景眸光也随之凌厉了不少。
“看来是这段时间微臣太过随和,以至于让王爷真的忘了,如今这朝堂听谁的。”
他都已经记不清,上一个在自己面前放狠话的人,是何种结局了。
“看来你是非要和本王拼个鱼死网破了!”聂明宇冷冷开口。
毕竟身在沙场多年,周身的戾气瞬间涌了出来。
景衡静静地看着聂明宇,“是王爷要同微臣拼个鱼死网破,微臣自然只能奉陪。”
明知聂时俞有断袖之好,而且易寒还是男宠,可是却只来警告自己,无非是在聂明宇的心里面,易寒可以,而自己不配罢了。
眼底冷意翻涌,景衡眯了眯眸,隐隐对聂明宇生出杀意。
两股气息相撞,不满和冷意不断发酵,空气在这一刻凝滞。
就在二人似乎要即刻不死不休之时,身后,响起了时俞弱弱的说话声。
“那啥,讨论这种事情,你们是不是也该征求一下朕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