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寺门处,一名将军披甲贯盔杀将进来,向俊一惊,喝道:“马聘,是你,你这个无耻小人,你背叛雅王殿下?”
只听那马聘大笑道:“孟仁贽志大才疏,傲慢无知,还梦想着造反,嘿嘿嘿,也只有向鹰王这等有眼无珠之人,才会上他这等贼船。罗某早就受了皇上密旨,暗查孟仁贽造反的证据,现在皇上已经下旨,孟仁贽却官削爵,下大理寺受审,向兄,念你我共事一场,你若肯弃甲投降,或可免于一死。”向俊骂道:“背主无耻之徒,纳命来。”喝骂声中,直冲向马聘。
岳中影一行顺着寺后的山谷,一路上行,不一时便到了山顶处较为平坦之地。他们身后虽也有百余名士兵追来,但是五毒教众谷中到处布满了剧毒,这些人冲上前没几步,便纷纷中毒倒地。余下的众人自然不敢再往上追来,反正此行目的是捉拿反贼向俊,其他“小喽啰”不妨便放他们一条生路,回去庆功领赏才是最重要的。经此一想,大家不仅恍然大悟,生怕有人抢了自己功劳,呼喊一阵,齐齐下山。
李璟见追兵己退,当下使个眼色,莫东声等人会意,当下齐齐向格昭仁等围了上来。
格昭仁冷冷一笑,轻轻将净空放在地上,仗剑道:“你们这些中原汉人,真是无耻,刚才还夹着尾巴逃命,转眼间便又想咬人了,哼哼哼。”
莫东声等人听他骂的狠,脸上齐齐一热,不禁大有怒意,当下便要出手。只见净空道:“诸位且慢。”
李璟笑道:“怎么,大师想通了吗?”净空端坐地上,缓缓解下披在身上的袈裟,在靠领口处撕开一道口子,从中取出一卷黄绸,轻轻打开。
岳中影向那卷上看去,只见那绸不过尽许见方,似是从一块大黄绸上撕下来,多有毛边,绸色虽然鲜亮,却密密码码写满了字,字迹似乎甚久了,已变成了深紫。岳中影心中一动,道:“血书?”
细细看去,只见那上面写道:“敕曰:朕自御极,内受阉宦困惑,外遭奸逆欺逼。朝堂之上,狐鼠横行,忠贞贤臣,尽遭荼毒。朕枉负社稷之任,方寸之地,莫敢自专,锱铢之用,尽制奸凶,此诚可痛矣。比来,逆藩侵凌日盛,祖宗社稷,危如累卵,朕自知愚钝,不能力挽狂澜,无颜见列祖列宗于地下,故明诏天下,若有大唐宗室子弟,无论亲疏,能兴义兵,诛叛逆,保大唐基业者,可自立为君,朕虽万死,亦无所恨。此诏,大唐天复三年六月甲子。”
岳中影点点头,心道:“世传唐哀帝被弑之前,曾有衣带诏赐予兴唐公主,却原来在净空大师这里。不错,当年净空大师以琼王身份,兴兵平逆,自是奉有衣带诏之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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