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思昭道:“那您多费心了,就换到那一间吧。”说着,指指岳公子所关的那间牢房。
“这个”,吴老七面上露出一点为难之色。
南思昭问道:“怎么,有什么为难之处吗?南某关在这牢房里,实在有些寂寞,想找个人说说话,这日子也好捱过去,看这位岳公子也是终是打坐睡觉,想来也是整日无事,不如和这位公子结交下一下也好。”
吴老七道:“不瞒大人,昨日刑部来人说,南大人只准单独关押,不得与他人同监,所以……”
南思昭微微一笑,道:“原来如此,那好,将南某挪到岳公子隔壁总可以吧?”
吴老七喜道:“这个无妨,小的马上给您换。”
说着,便拿出钥匙,将岳公子隔壁牢门打开,将南思昭移了过去。
便此时,外面王二愣子跑了进来,叫道:“七哥,上面来人了,找您回话呢。”
吴老七听了,便忙向南思昭告辞,跟了出来。
南思昭此时看那岳公子时,见他依旧酣睡,只露出半边脸来。虽只半边脸,地也看得出他神采风度,异于常人。
度其年纪,不过二十岁上下,然温雅俊朗中却隐隐透出倦怠之色。南思昭心中不免有些疑惑:这位岳公子虽身怀武艺,然而看其年纪尚轻,能有多大造诣。自己虽不懂武功,却也知道昨夜那人以木屑伤人,绝非一般高手所能做得到的。
正疑惑间,外面吴老七又走了进了,身后却多了一人,带了木枷,似是重犯。看吴老七时,面上似乎略带忧虑,将那人关在了南思昭对面的牢房内,转过身时,却朝南思昭略微摇头示意,并不答话。
南思昭点点头,朝那犯人看去,只见那人神情甚是剽悍,脸色发青,前额上泛出一层黑气,双目沉沉,有意无意的向他瞟来。南思昭心中一惊,暗道:“看他额头黑印,怎么像是南诏乌蛮人。”
乌蛮男子惯于以前额顶物,额前常磨出有创疥。
不多时,又有狱吏带了三名人犯来,并没有带枷,这次都关在了南思昭旁边。南思昭看时,却是一样的剽悍神情,但额上却并无创痕。
如此接二连三,不时有狱吏带人犯进来,一天下来,竟有二十余人,各监房内都关了犯人。
约略半数带枷,额头都有黑印,另一半不带枷的,俱无印痕。
南思昭心内暗自纳闷:看这些人,都是冲自己而来,那是无异,但似乎并非一路人马。
看来除了郑干贞之外,尚还有人盯上了自己。
想着,不觉得自失地一笑,自已这三十年来,无人过问,却不料已近暮年,却突然有这么多人找了上来,倒真是一件奇事。
三十年来,南思昭流落异国,孑然一人,对这人世早无多大留恋,只是因心中尚存一念,始终萦怀于心,是以偷生至今。今日便是命丧于此,亦算是一种解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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