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皱眉看了他一眼,沉声说道:“此处乃清修所在,谁允许你在此动手了?再者,如今浮云师侄也在,按规矩当有他裁处,又哪有你什么事……”
“不错……木云子,莫非你要越权不成?”浮云子出声附和道。
木云子闻言看了他一眼,缓缓收回双手,寒声道:“那好,我倒要看看你如何裁处……”
“哼……”浮云子冷哼一声,看了天羽、云狰二人一眼,继续说道:“此事疑点太多,且先将之收押在云羽峰,料想有师叔看管,他定然难以脱逃,待日后查明真相,再定罪不迟。”
“什么?”对于浮云子所施的拖字诀,木云子心中自是非常明白。
给云羽上人看管?那还不是肉包子打狗一去不回?退一步来讲,即便碍于宗门规矩不好放他离去,还有个浮云子可以从中和稀泥呢。日后查明真相再定罪?说的好听,这日后到底是今日之后还是明日之后,亦或一月之后,一年之后呢?
“不行,我须得速战速决,若拖延下去,谁知道会不会被他给跑了。”木云子扭头看了一眼面无表情,一副任人鱼肉模样的郎飞,忆及方才之事,不觉心中一动。
“他既然是个愣头青,我何不再加一把火,将那激将法使到底。一旦激怒他,只要他敢出手,我就一掌毙了他。到那时候,即便三个老不死的再偏向与他,也只有跌足嗟叹的份了。”
想毕,木云子不与浮云子纠缠,又将注意力转到郎飞身上来,眯眼望着他,冷笑连连的说道:“嘿,小子,忘了告诉你了,不但你那死鬼师父的住处被我占了。你老爹老娘的家好像也不太平啊,前些日子我倒偶听一事,说是大汉国牧牛山前面的一个小镇被山寇洗劫一空,非但财物被抢个精光,好像连人也被掳了去。”
他的话一说完,郎飞的表情还没什么变化。云羽、天羽等人的脸色却突然变了,木云子这话说的大有深意。话里话外的意思好像是说郎飞的家乡遭了难,若真如他所言,镇子遭到山寇洗劫,那何必还要掳去人口。这样一来,岂不是暴露了行迹,更易受到官府围剿了?
再者,木云子身为一届修仙者,为何要去在意一群凡人?这其中只怕另有猫腻。
“难不成此事是你做的?”天羽老道忽然想到一个可能,不觉按了按背后的镇岳剑,目光炯炯的盯着木云子问道。
“诶,师叔多虑了,师侄再怎么说也不会做那等天怒人怨之事!”说完,木云子嘴角忽然弯起一线阴毒的微笑。“至于别人会不会这么做,师侄可就不知道了……”
说到底,这事只怕还是与他有所关联。三位老道一时间脸色阴的几能滴下水来。
修行界不得擅自插手世俗之事,更不能随意杀戮凡人,对于胆敢违背这项规矩的,由十宗监察院查实后,依律论处。这乃是整个修行界一个不成文的规定。
虽是这么说,但实际上却并非每一件事都能按规矩来办。人情比法大。规矩是长青十宗定的,自然而然,执行与否也是十宗说了算。便似大雪山的邪剑宗,杀人放火的事没少干,可因为有雷帝山与扶摇岛给它擦屁股,现在还不是安然无恙,且还混的风生水起。
几位老道也全未想到木云子如此阴毒。那些人不过是些凡俗之辈,何至于下此毒手。
“嘿嘿,小杂种,那些人中会不会有你的父母呢?只不知他们眼下怎么样了?小命还健在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