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见完毕后,先由他的近臣颁布联军一早拟定的条文法律。
首重便是让人先行收割,避免大量麦穗损害……
北意地区打来打去,法理乱如绞在一起的麻绳,语言跟风俗又相同,小领主对谁效忠都行。
作为最重要,且人数最多的主堡一但被攻破,剩下的土地,只要一封书函,派几位骑兵去送,就如骨牌被推倒,领地迅速改易。
上午一过,来拜见新伯爵跟执政官的人潮没散去,他们准备下午的领地政务讨论,跟新领主申诉,那位官员或者骑士,吃东西不给钱,侵占水源,或者调戏某某家女眷……也顺便物色未婚男女,就是相亲。
布兰也被几位乡绅拜见,推销家中未婚的女儿,从十岁到十四岁都有。
若年纪太小,可以先行订婚,布兰兴致缺缺,礼貌打发走。
下午议政时,布兰没到场,他受到欧兹的邀请,进入城堡一处摆设还算豪华的房间内。
铁山也跟着布兰同行。
作为条顿团长,铁山被欧兹认为是布兰最得意的手下,攻破城门后,第一时间欧兹就派人来慰问铁山。
很快欧兹就吃透铁山脾气,交情上升甚快。
这次约见,也是由铁山转达。
欧兹生怕伯爵之位飞了,做最后工作,布兰让其放宽心。
谈完之后,布兰问着铁山。
“听说伤害巴萨主君的人,被你抓住?”
“没错,我把人交出去了。”
“是那几个操纵羽马的骑手?”
“嗯。”
“你查清楚没,完好能动羽马还有几匹?”
“不到五匹,四匹还能动,一匹半残,剩下的想跑,都要几个月之后了。”
不能动,但草料一日日的吃,说实在,布兰认为羽马性价比太低了。
也只有产地巴伐利亚,才部署这种马,养着玩玩到无妨。
至于拿来培育新血马……那都是上百年起跳之事。
布兰准备去见斐特烈时,突然有士兵来传。
说前伯爵卓尔的家眷,买通守卫,持着长剑闯入,但被拿下,士兵不知怎么办好,便来请示。
“去看看。”
布兰也遇见出来透气的杰克,杰克的手伤好了不少,便也叫他一起同行。
绑着卡迪奈跟斐特烈的地方,是一处露天行刑广场。
作为前些日子,交战中伤害尼弗伯爵的至恶战犯,两人靠近木桩,手背反绑,脖子上还捆着粗绳。
虽然没有被吊起来,但这样也是痛苦万分,处在无法顺畅呼吸的状态下,连水无法喝,渴到快脱水时,便把芦苇草沾湿,涂在嘴唇上。
若气温高些,那这堪比逼供般残忍。
原来是罗拉装成送饭的小贩,拿来食物时,怀中的匕首无意被发现,于是奋力朝台上刺去。
只有卡迪奈死,她才能摆脱这个噩梦,成功之后可能被控以谋杀罪,但她已无暇考虑。
她没杀过人,也没拿过武器,颤抖的手,不知刺下哪,最后选择卡迪奈大腿。
但力道太轻,连动脉都没割破,第二下还没动手,她就被士兵推下台。
帽子飞开,长发散开,姣好面貌展露无疑。
“我的神哪!”
“哪来的美人!”
“是前伯爵的女儿。”
轮值看守此地的士兵,认出罗拉。同时把她拉着,不让她离去,肆无忌惮调戏她。
刚打完仗,人性之恶,还没散去,这些士兵也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创伤,此刻突然有勇气调戏这么一位落魄贵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