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肖绛本身是个女人,也觉得暴殄天物了。
而白芍药这样的样貌和身段,在她面前折腾过两回却被无情打击之后,就困在王府里很久,装死一般不曾生再过事,加上她本人即不是胆小的,也不是安分的。能这样忍耐,算难得了。
唉,高闯这个后宅啊。
虽说他不在意,也从没沾手,可弄进来的,一个个都不是省油的灯。
“参见王妃。”白芍药拜见。
礼节正式,也终于正式称呼了,神情更是恭顺许多。
虽说她一直躲着不吭声,但王府里发生了什么,乃至整个胜京和燕北发生了什么,肖绛不相信她不知道,也不打听。
这不,态度都变了。
不像以前,高闯不待见她,她所谓的娘家武国也不给力,导致一个妾室都敢对她这个正牌王妃鼻子眼睛的,简直很有些持靓行凶的意思。
“起来说话吧。阿离,搬个椅子。”因为白芍药只是小作妖,透着股子肤浅的劲头儿,却没做大恶,肖绛就乐得温和些。
伸手不打笑脸人嘛。
阿离也绝了,虽然不能违抗王妃,命令执行上却有出入。椅子是没有的,只一个小杌子。
那是她们做针线活时坐的,也就是个小板凳,人坐在上面,丁点气势也没有。
在阿离等丫鬟看来,这种妖妖娆娆的,没一个好东西,都是肖想王上,来给王妃添赌的,哪可能有好脸色给?
肖绛无奈。
白芍药也无奈,只得坐下。看起来,倒有几分乖巧,甚至畏畏缩缩,害得肖绛都想笑了。
但她努力忍住,尽量和气地问,“今天来,有什么事吗?”
“王妃也知道,我身子一向不大好,小病之后大病,大病之后又小病,所以一直没出苑柳居的大门。这么些日子没来给王妃请安,也是失了礼数。”白芍药低声道。
那声音真是百转千回,莺啼燕语,好听得很。
即便她不是男人,此刻也不由得把声音放得更缓。
看吧,这就是颜值的力量。
“倒也没什么的,我每日都很忙,也不喜欢这些虚礼,你不必太在意。”肖绛淡然道,“不过你既然身子好了,王上凯旋,也该来请安拜见才对。”
她是古代职业女性,不是闲在后宅的人,所以懒得绕弯子,直入主题。
什么给她请安呀。
说得好听,还不是为了高闯?
“妾就是这么想的,之前就没打扰。只是王上凯旋……”又抬头快速看了眼肖绛,那般的含羞带怯。
大约她也不是故意要对肖绛也摆出这个样子,只是习惯去迷惑男子,习惯了这般作为。
“只是王上忙碌异常,妾更加不敢打扰了。反正……”她白嫩嫩的小手逃着一块红色的帕子,就像在揉自已的心那样。
“反正王上也记得妾是谁了。”她说。
那倒是。
肖绛差点冲口而出,好在忍耐住了。
不过她也奇怪,这一位对容貌极其自信,之前都会在高闯面前转转,奢望着高闯见色起意。
这一回,怎么学乖了?
而且王上忙的是什么?他回来好多天了,一直忙着在后宅跟她一起,简直片刻割舍不得的。只有大军回来后,他才在忙正事。
听说大军晚归,还是他发了话,让大军“慢慢走”,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