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之后没多久,董仲舒和窦非就来到了大将军府。
比之三年前,如今的窦非显得更加成熟,因为常年在主事的位置上,身上自然而然带上了一股上位者的气质。而让秦城感到欣慰的是,窦非身上的官僚气息并不重,这一方面是窦非前面三四十年的积淀使然,一方面,也是因为窦非一直没有放弃过学术的研究,所以身上那股名士的儒雅之气,也是愈加浓厚。
毕竟,在秦城看来,要是窦非这样的大才,身上尽是官僚气而少了书生气,实在是一件大煞风景的事。
而这些,一大半的原因就在窦非身边的董仲舒。更确切的说,是因为窦非和董仲舒共同研讨的新学。
这几年来,在新法的推行走上正轨之后,窦非将新法主事的权力分给了东方朔和公孙策不少,而他自己,则是将更多的精力投注在与董仲舒著述新学的大事上。
对于一个真正的学术大家来说,著书立说,开山立派,泽被后人,那种诱惑力和其带来的成就感,是其他事都无法比拟的!
“大将军好生悠闲,午后的阳光最是暖人,大将军美酒在侧,又有夫人在旁奏曲,人生快意,莫过于此了!”这两年著述新学虽然极为耗费精力,但是已经年迈的董仲舒却不见半点儿萎靡,反而是精神奕奕,愈发有焕发不知道是人生第几春的趋势。这时候董仲舒看到后院凉亭中的秦城,便笑着打趣道。
秦城招呼董仲舒和窦非随意坐,然后笑道:“秦某一介粗人,不像二位大才,除却从政辅助陛下治国,还要忙着写书,自然乐得清闲。”
秦城看到如今的董仲舒,心里不由得由衷的感叹:果然人是否精力旺盛斗志昂扬,不在于他吃的多么好,不在于他蛋白质葡萄糖补充的多么充足,而是在于人的内心。人的内心一旦有了活力,有了动力,人就自然精彩。
董仲舒闻言和窦非自却是嘲一笑,董仲舒道:“若是上马能治军下马能治民、而且左手提出新法,右手提出新学的大将军说自己是粗人,恐怕这世上便没有文雅之士了!”
“正是如此,秦兄此番言论,是让我等汗颜、让天下读书人无地自容啊!”窦非也道,说着随即话锋一转,嘿嘿笑道:“不过我却知道,秦兄无非是谦虚一番,以更展现自己的文雅罢了!”
“哈哈!”董仲舒闻言而笑,“正理!”
董仲舒和窦非来的时候,白馨歆便止了琴音,与秦城坐到一起。按说一般之家,男人说话谈事,女人是不应该在场的,但在大将军府却不然,秦城从来就没有要白馨歆回避过。而且这事也没人觉得不妥,不仅是长安城,便是天下人都知道,秦大将军有位奇女子夫人,能够在秦城身陷囹囵的时候主持大局,协调众人将秦城从牢狱从捞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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