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兄,而今你已成大汉丞相,恭喜!”秦城一边煮酒,一边笑着对案桌对面的男子说道。
“秦兄何必笑我,我这也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罢了。”窦非呵呵笑道。
“这么些年了,你这书生谦虚的脾气可是一点儿没改,如今你位在丞相,正是大展抱负的时候,可别被这股子谦逊劲儿给误了事了。”秦城打趣道。
“修得文武艺,卖与帝王家,秦兄放心,我虽不才,但居其位谋其政,这还是可以的。”窦非肯定道。
“我相信。”秦城将煮好的酒盛于酒樽,递给窦非。
窦非接过秦城递过来的酒樽,饮了一口,放下酒樽,忽然长叹一口气,脸上流露出几分落寞,看着秦城说道:“秦兄可还记得当年在闽越之时,你我在驿馆对月饮酒,说的那番肺腑之言?”
“自然记得,大丈夫需不辜负一身才学,敢于以命赌天下。”秦城尝了口酒,悠悠说道。
窦非盯着秦城,“正是秦兄当日那番肺腑之言,让我下定决心,入仕参政,这些年来,我先是随秦兄推行新法,而后在秦兄的首倡下与董仲舒研究新学,之后与秦兄一道平定西域、面对四面烽火。几年之间,苍天不负,让大汉天下变了样,国富兵强,灭了匈奴,使乌桓三族俯首称臣,据有草原,更将百越变成大汉的后院。这其中,每一件都是惊天动地的大事,每一件都有秦兄的死力大功。而今,天下太平,我窃据高位,放眼四海,竟有无事可为之感。若是秦兄仍旧在前,我又怎么有如此迷茫之感?秦兄,你当真不愿出山了么?”
秦城呵呵一笑,为窦非把酒斟满,“你看我这安国候府,这一年来新住进来一位公主,两位女侠,我整日精力用来应付他们都不够,哪里还有力气做别的事?”
说罢见窦非脸露怒色,秦城摆摆手,这才正色道:“也就是对窦兄,我才说这番话。不错,当日我执意卸甲归田,确有眼见自己部下太多人战死,心力交瘁的缘故,但更重要的,是因为我知道,我位居大司马大将军,再往上已经封无可封,这个时候若不急流勇退,日后便只会跌倒下来。”说着,秦城站起身,负手面对一湖景色,沉声道:“自上谷郡第一次从军出征以来,六七年间,我为大汉推行新法,立下大汉百世强盛的根基,击灭匈奴,为大汉永绝草原之患,首倡新学,为中华文化立下万世方向,这些,已经足以让大汉百年不衰,让中华千年不败,而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
“窦兄,人活一世,做完你该做的事,便该收手了,迷恋权力,最终只会沦为贪心的陪葬品。”说着,秦城笑了笑,“况且,人生很大的乐趣,在庙堂之外,在战场之外,而在这家园之中!”
窦非怔怔良久,不知该说什么。
然后,秦城对着天空,说了一句让窦非莫名其妙的话:“穿越到这个时代,我能为中华做的,都尽力了,今日我已问心无愧,不负苍天,不负天下。但这最后,我得不负美人才行。”
说罢,在窦非呆滞的神情中,秦城哈哈大笑,大步离开小亭,朝远处走过来的五位佳丽——白馨歆,伊雪儿,小蓉儿,郭希希,郭冬冬跑去。
只听见他怒吼一声:“娘子们,相公来也,哇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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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