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秦约很是担心秦城此番出征的情况,特别是关心秦城此番出征有没有受伤之类的,这会儿见了白馨欣,注意力倒是都被白馨欣吸引了过去,拉着白馨欣说个不同,嘘寒问暖,倒是把秦城给晾在了一边。
没想过会受到冷遇的秦城,只得暗暗叹息,心想秦约也不过刚过二十的年纪,怎么就如同一个老妇人见了儿媳妇儿一般。不过想归想,这会儿秦城也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和蓉儿大眼瞪小眼。
秦约只当是白馨欣是大户人家的姑娘,毕竟白馨欣身边还有蓉儿这样的丫鬟陪着,礼数不可能不周到。
秦城看着秦约和白馨欣说个不停,突然诡异一笑。
秦约和白馨欣说了一会儿话,转过头看了看秦城,突然眼神一黯,虽然这个动作被秦约立马掩饰过去,不过这怎么逃得过秦城的眼睛?
看到秦约这番模样,秦城不用想也知道秦约想到了什么。
毕竟,秦约都过了二十了。
就在这个时候,院子里突然窜进一个人影来,刚进屋便喊了一声:“酒来了!”
众人循声望去,就见一个汉子抱着几壶酒急匆匆跑进来,那人手中抱着两个酒壶,腋下夹着一个,下巴下还抵着一个,走路来酒壶摇摇晃晃,似乎随时都会掉下来,让人不免替他担心。
秦约看见来人,脸没来由的红了一些,本想低下头去,不过又担心那人抱着的酒壶真掉下来,忍不住担心的看过去,一时显得很是局促。
“你怎么才来,买个酒要去这么久,还是你不记得门了?”
秦城摆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骂道。
在秦约面前像整孙子一样整乐毅,这是秦城的乐趣
来人除了乐毅还有谁?
满头大汗的乐毅把酒壶放在一边,这才得空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先是迅速看了秦约一眼,然后才苦着脸对秦城道:“这不是过年么,酒坊都关了门,我是好不容易才找到一家,好说歹说半天人家才肯把酒卖给我……”
秦城又挤兑了乐毅一阵,知道秦约实在忍不住咳嗽了两声示意后,秦城才放过乐毅,让他在房中坐了。
这个时候,饭菜便开始上了来。
不及众人开席,院子外响起一阵马蹄声,接着便是一阵透露着奸猾的大笑传来。
“哈哈哈哈……秦大郎,乐三郎,南宫二郎来也!”
“南宫二郎?”秦城和乐毅相视一眼,不由得一起摇头苦笑,听声音二人自然知道是跑去赚匈奴人银钱的南宫商来了,只是不知道这秦大郎乐三郎南宫二郎的称呼是何时得来。
“他竟然说他是二郎,让我做了老末?”乐毅怒道,显然对南宫商的长幼排序很不满。
这本就是啼笑皆非的称谓,乐毅却偏偏和南宫商较上了劲,可见二人这争锋相对的性子一时半会儿确实是改不了了。
众人起身,秦城和乐毅向院子里迎去,就见院子里一个身穿锦衣的精瘦年轻人正大步向正厅走来,秦城和乐毅看到南宫商如今人模狗样的穿着,不由得又是感概又是想笑。
不得不说,如今这番锦衣衣着的南宫商,不再是半年前那个一眼看过去便穷酸酸的学徒样可比了。
彼时还没有商人不能穿锦衣的规定。
“你们俩个臭小子,吃年夜饭都不叫上我,眼里还有我南宫商吗?乐三郎,你眼中还有你南宫二哥吗?”南宫商大着嗓门夸张道,“还好我今日已经来了一躺,知晓你们出征未回,便在这留了人等着,要不是我留的人回去禀报,你们是不是就准备吃独食了?乐三郎,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乐毅阴沉着脸,咬牙切齿道:“南宫小斯,不要叫我乐三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