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道:“我本来要到中原玩耍,爷爷偏不放心。你说我跟着几位伯伯出来,能有什么危险?我就是想出去,要是有人拦着我就偷偷地跑掉。爷爷被我缠不过,只好松了口,不过要我顺便做个总招募使玩玩,万一和几位伯伯散失了,就把这件袍子一穿,那些门众便知我是自己人,就可以来关照我了。不过这袍子实在太难看啦,我自己懒得穿,你穿正好。”这话说的,难道我就不嫌难看么?
十几天内我们跑遍了琼州,陆续有人前来投奔,绿夏一一吩咐,全约在下马岭相见。她又漫使银钱,买房置地,不知打得什么算盘。
正月转眼即过,这日便是二月初二下马岭相会之期,绿夏嘟囔道:“这下子可要穿那件难看的衣服了!”蛮不情愿地穿戴完毕。
我二人收拾停当,正午时分到了海边,海滩上已聚集了上百人,什么打扮的都有,有的似富豪地主,有的似贩夫走卒,有的似渔樵之人,这些人年纪都已不小,白发苍苍者不在少数,年纪稍轻的也在四十上下,众人相互寒暄,聊得热闹,一见我们,便肃然无声,一起弯下身去,齐声道:“拜见招募使。”
绿夏也不回礼,纵身跃上一块大石,高声道:“屈志、江归武、纪多、栾永何在?”四人应声上前,“属下在!”
绿夏道:“在场门众,各依原来各堂之序,按次验明生死牌,由屈香主、江香主当场验其真伪,纪多、栾永执笔登记造册。”四人领命。
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越众上前,将生死牌交与江归武,大声道:“公义门第一堂,汝州堂主童长云交验生死牌!”
屈、江二位接过道:“验明无误。”向童长云躬身道:“久闻童堂主大名,竟不知同在琼州,未曾拜会,罪过罪过。”
童长云道:“当年门主西去,我留下接应余众,未料被中原四大家阻去归路,一路亡命至此,蹉跎二十载,无日不思念门中兄弟,天可怜见,今日得以一会,只可怜我的兄弟吕祥,与我一同来到琼州,多年来一直盼望能回归公义门,谁知天命不永,竟至老死异乡。”说着老泪纵横,在场之人莫不低头拭泪。
又有人上前道:“公义门第二堂,大名府舒堂主属下张贵。”
“公义门第三堂,真定府武堂主属下香主赵辛。”
纪、栾二人一一录在册上,众人依序进行,纹丝不乱,我心中称奇,公义门经二十年离散,乍一重逢依旧秩序井然,可见门规森严,众人膺服,想来何无敌确是个非凡人物,才能令门众如此向心。
众人大多已登记完毕,此时一个四十余岁的黑瘦汉子上前,说道:“公义门第四十九堂,渭州黄堂主手下刘富。”屈、江二位接过生死牌验过,“无误。”
绿夏忽地问道:“渭州尤香主如今身在西域,时常念起当年兄弟,也曾提到过你。”那汉子道:“属下也思念尤香主,他老人家一向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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