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晚,路上慢慢没了行人,这时他便可施展轻功,行进如飞了。他喜欢奔跑,这让他觉得特别自由,就像鸟儿要飞起。奔跑让他气血翻涌,浑身内气如波涛一般,一浪接着一浪,连绵不断,这也是他修习内功的一种方式,与打坐不同,但效果相差无已。
夜色渐浓,奇才跑得酣畅淋漓,丝毫不想收脚,忽听前面传来断续的马嘶声。他加快脚步,又奔了一阵,渐渐看清前面情景。
一匹马正在道边徘徊,不时低首伸向地面,地上影影绰绰地有一人横卧。那马见有人过去,忽地昂首长鸣,似是在呼唤求救。
奇才走上前去,见一个人弓着身子侧卧于地,胸前血肉模糊。撕开他的衣服,只见前胸正中一道伤口,又长又深,似是长刀所伤。奇才伸手封住他要穴,又为他上下推拿一番。
看样子他断难活命,为他疗伤也是无用,只是尽些人事罢了。不料半柱香的功夫,那人竟悠悠叹了口气,睁开眼来,眼神却有些涣散,慢慢地将目光凝在奇才脸上,盯了他半晌,嘟囔了一句什么。
奇才没听清楚,便将耳朵凑了过去,只听他含糊地道:“明晚,黑沙渡,召,召武令。”
奇才不解其意,追问道:“什么?”那人的眼睛已开始发直,喉咙里咯咯作响,然后头一歪,死掉了。
黑沙渡召武令是什么?他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看他的样子,似是这件事十分紧要,临死还惦记着。
奇才将那人身体翻转过来,在他身上摸索,寻找能证实身份的东西,果然找到一块腰牌,铜的,在夜色中幽幽地发着亮。辨认一番后,奇才认定此人出自禁军,是朝廷的人。
此事可能关系到朝廷,或许是什么要紧之事。莫不如向前寻找一处驿站,将口信带给驿丞,若是什么要紧之事,驿丞自会报知朝廷。想到此,他将腰牌收起,骑上马向前。
夜色已深,路上一个人也没有。跑了一个时辰左右,旷野中有灯火闪烁,隐隐地房屋错落。奇才勒住缰绳,仔细看了看,前面有飘动的旗子,旗子上写着大大的“驿”字,正是官府的驿站。
他下了马徒步向前,放轻脚步,绕着驿站的院子走了半圈。
眼下这驿站有些非比寻常,除了门口有士兵守卫,还有几个黑衣人在院子里逡巡,这几人个个身材高大,面容冷肃,手扶着腰刀,来回走动,看起来不是寻常的家人,也不像普通的军人,而像是军中的精锐之士。
难道这小小的驿站竟有什么朝廷大员驻跸?
奇才趁着守卫不备,纵身跃入院中,以房屋为依托,躲避着守卫,向亮着灯的几间驿舍摸去。
刚到左近,忽觉身后有一股强烈的杀气,聚集在他的身上。这种感觉无关眼睛和耳朵,而是习武者对敌人的自然反应。奇才意识到强敌在侧,立时便贴地一个翻滚,一杆硕大的长枪贴着他的身体倏地过去,落空之后又倏地收回。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共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