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自横道:“萧将军,此人轻功虽强,不过是些江湖把戏,何必与他生气,好在接到了小姐,可以回去复命了。”
萧大石下令,辽军向北而去,经此一番折腾,对香秀的看守严密之极,杨自横时刻不离左右,四周辽军团团围住。
奇才自林中出来,远远地缀在队伍后面。此时太阳已落了山,天色渐黑,四周了无人烟,已不知是不是还在大宋境内。
辽军又下马休整,奇才又渴又饿,可是身上没带干粮,只好强忍饥饿,背靠一棵树坐了下来,闭目调息。
马嘶声声,契丹人又开始行军,奇才动身跟上,就这样走走停停,一直走到天光大亮,远远地来到幽州城下,辽军呼喊着,驱散周围人群,整备军马进城,奇才随在百姓中间混进城去。
大队辽军进了南城军营,军营守备森严,出入营盘查得很紧,奇才在左近走了几个来回,没有机会混进去,只好等天黑后再说。
他在附近找了家店,用罢饭回房,刚一躺下便人事不省,睡了个昏天黑地,醒来时只觉精神健旺,一日一夜的疲劳一扫而光。
等到天黑透了,奇才将浑身上下收拾妥当,出门来到南营外,无声无息地翻墙进去,刚一落地,远远地一队兵丁过来,他伏在墙角,等他们走远方才起身。
大营内军帐相连,不知香秀在哪一座营帐,他只向着中间乱走,转了许久也不得要领。各帐内黑漆漆的,只远处一顶大帐透出亮光,奇才借着帐篷掩住身形,向着亮处摸去,忽听脚步声响,连忙俯身在地,却是两个婆子经过,一个端了盆水,一个捧着镜子梳子等物,两人向前走去,奇才心道:“大营里怎么会有女人?莫不是伺候香秀的?”
两个婆子进了那顶亮着灯的大帐,奇才偷偷地摸过去,伏在大帐后面,用手指在帐幕上运力一戳,戳出一个洞,将眼睛贴上去,里面的光景便一目了然了。
一个小女孩儿坐在椅子上,看侧脸正是魏香秀。
两个婆子在为她梳洗,一个婆子在她面前举着镜子,另一个婆子边挽髻边道:“小姐的头发真好,又黑又亮,摸上去滑溜溜的,跟水似的。”
香秀拧身道:“婆婆,你,你怎么给我梳这种髻,真是难看死了,我不要梳!我娘从来都给我梳两个髻,用头绳缠上,那才好看呢!”
那婆子道:“那是宋人的发式,咱们契丹人都是这么梳。”
香秀叫道:“我又不是契丹人,梳契丹的发髻做什么?”
那婆子笑了,说道:“小姐真是小孩子,你祖父是契丹北院太师,你爹爹是南院相温,你当然是契丹人了!”
香秀道:“你,你混说!我外公是宋人,我娘亲是宋人,我舅舅舅娘都是宋人,连云龙哥哥都是宋人,我是宋人,我不是契丹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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