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单手撑着下颌,神色冷漠,另一只手把玩着一个看不出样式的玉佩。
“你们可以滚了。”
“是!”黑衣人应下,均有序且快速地离开。
直到属下都走了,紫袍男人才将玉佩拿到眼前,神情冷淡。
“好无聊啊。”
“你要是还活着就好。”
突然,一只信鸽飞了进来,男人随手一抓,取下鸽子脚上绑的竹筒。
从竹筒里取出一封卷起的小密信,用火折子烤过之后,才开始看信上显现出的内容。
【上次调查情况如何?为何迟迟没有消息?】
“呵。”
南夜寒冷笑一声。
“拿纸笔来。”
空气一阵扭曲,一个人无声无息地出现,将纸笔放至主座旁的桌子上。
看到信件上的内容,那人忍不住出声:
“主上,上次调查任务分明有诈,是有人故意放出假消息让你去调查,其实是布置好了陷阱等着您跳。”
“一路上就将您所有能用的人全部引走,导致只剩您一个人孤身前去,最后受重伤,要不是及时止血,您差点等不到我们!直到今日您都还未完全恢复。”
“这信,不能回!”
南夜寒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容,“不回?”
“那怎么才能把害我的人引出来。”
那人深知主上的性子,他决定好的事情,任何人都劝不动。
更何况,主上的每个决定都有他的思虑。
所以他只是一时打抱不平,没再多说。
等南夜寒写好信后,那人才带着纸笔又消失不见。
把信装回竹筒绑好,南夜寒松开鸽子,鸽子扑腾着翅膀很快就飞出了府邸。
听到外面似乎有巡夜的声音,南夜寒将脚下的尸体踢开,顺着堂厅鲜红的地毯慢慢离开。
天亮后,隔壁府邸的下人发现两家相隔的院墙上挂了个尸体,尖叫着叫来了好多人。
随后府衙就接到了报案,在临通府仗着女婿是同知,仗势欺人残害百姓的曾家,全死光了!
那同知的正妻昨晚刚好在娘家,也一起被杀了。
此事引起全临通府震动!
而同知本人更是吓得魂都没了,告病在家躲着不敢出门,请了十个武功厉害的人保护自己,生怕受丈人家连累哪天也被杀了。
原本就因干旱,许多农民地里种不出东西收不上税赋还要救灾而头疼的临通府知府,此时更是焦头烂额。
他不得不疯狂给朝廷递折子,希望朝廷能减少税赋,再下拨一些银两救助灾民。
但同时,他还向隔壁阳川府的知府递了折子,希望阳川府能帮帮忙。
阳川府的知府则是把问题丢给了靠近临通府的定南州。
等定南州知州高乾看到帖子,已经是十日后的事了......
——
时间很快来到六月中。
苏雨做的餐食十分受东山学院的学生欢迎。
因为她的“挂面防盗”**,目前为止一切都顺利,没有发生过学生因餐食出问题的情况。
而陈陌帮苏雨卖的卤肉也渐渐地卖出了一些名气,每日都有人在陈陌常摆的摊位等着买卤肉。
毕竟一日最多五十斤,去晚了都买不到。
这日,陈陌照例卖着卤肉时,一个穿着一看就是高门大户家的家仆带着几个下人从人群中挤了进来,趾高气扬地看着陈陌。
“诶,我昨日就看到你了,你之前答应我送货去我们府上,怎么一次都没来?”
“刚好,今日你还剩多少卤肉,我们徐府都要了。”
“你现在就跟着我送府上去。”
陈陌将一斤卤肉用荷叶包了起来递给另一个人,才看向那个家仆。
“你上次说的是野味,并未提其他的肉。”
“今日肉已卖完,不送。”
那家仆当即就满脸不满,指着坛子里的卤肉,气道:“你这明明还有这么多!怎么就卖完了!”
还不等陈陌说话,一旁等着的人就把家仆和下人都挤了出去。
“去去去,我们老早来排队才买到的,钱都付了,哪有你的份!”
那家仆原想发火,见人多势众,不敢硬来,只好一口气憋着,“哼!你们这群刁民!得罪了徐家不会有好果子吃的!”
“哎哟,还徐家呢,你宁溪县又不是只有你徐家一家大户,你们嘚瑟个什么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