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贤的胸口,是萧绰的泪,透过骨肉,耶律贤的心口好像也有酸涩翻涌,如同万年沒有掀起过涟漪的水,一翻腾便是波涛汹涌。
她陪在他身边,已经十年。
为了他,萧绰几乎忘记了自己,忘记了自己初时的愿望,可耶律贤从不曾忘却,是自由。
因为他将萧绰真正放在心上,所以他心存愧疚,他总觉得是他,困住了她。
可是,他舍不得放开,舍不得…
耶律贤把萧绰拉到怀中,偏头看见萧绰哭泣的眼,脸上的泪珠。
他心疼地看着她,俯身吻去她的泪珠儿,吻了她的眼,最后溺在她红润的唇上。
这一个吻,如同一个引子,随后火热蔓延在两人的身躯,不知为何在这寒冷的冬,身体还会有在火上炙烤的感觉,他们身上的衣服很快就被对方褪去。
抚摸着萧绰光滑的肌肤,耶律贤胸中仍是难以抑制的渴望,这是一具普通的身躯,可总能掀起耶律贤心中的涟漪。
在他的爱抚之下,萧绰半睁半闭着眼,朦胧之间,只能看得清楚耶律贤温柔的脸庞,而她沉溺于这样的温柔,已整整十载岁月。
此时萧绰已然忘情,完全忘记了之前是为了什么,忘记了她还要劝耶律贤不去游猎的事情。
帷帐悠悠摇晃,寝殿里的气息温热且含情。
两人经历了人间最美好的洗礼,而后沉沉睡去,再度醒來之时,这才是夜幕降临之时。
萧绰懊丧地盯着耶律贤,一掌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胸膛,“都是你,还是白天,就这么老不正经…”
耶律贤被萧绰弄得哭笑不得,什么叫老不正经?真的老吗…
萧绰的眼睛骨碌一转,立刻换上一副妖媚多情的表情,她微微嘟起唇,眼波流转,食指轻轻柔柔划在耶律贤的胸口,一圈又一圈,发出娇柔甜腻的声音,“皇上…”
这无疑惹得耶律贤心痒难耐,可他再了解不过萧绰了,他一把抓住萧绰的手指,亦是投以一个温柔的眼神,“朕的皇后,要讨什么赏吗…”
萧绰又是娇嗔一笑,轻轻拍在耶律贤的手上,“皇上,臣妾陪您良宵不负,您可要许臣妾一个请求啊…”
“哦?”耶律贤亦是挑弄着萧绰,勾起她的一缕发丝把玩着。
“皇上是不是不会去游猎,日日与臣妾共度**了?”萧绰沒有忘记之前的事呢,她凑近耶律贤的耳边,吹去喷香的气息。
耶律贤偏头吻了吻萧绰的嘴唇,含情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娇媚的眼睛。
“皇后还是不必费心勾引朕了,朕可要做个明君呢!”
啪!
萧绰一巴掌重重拍在耶律贤的胸膛,气鼓鼓地盯着他,随后身子向下一滑,进了被窝里,且将被子不住地向一旁扯。
耶律贤笑着看孩子气的萧绰,也只好无奈一笑。
这游猎的规矩连萧绰都不能改变,那么其余人更是不可能了。
耶律贤将出发的日子定在第二日,萧绰往年都会与他告别,细细嘱咐,这一次她也赌气,一直躲在宫里不出來。
直到第二日,耶律贤又來到崇德宫时,萧绰先是惊讶,后又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