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于钟琴和钟棋在场,胡阳和钟画都没有提及校园飞贼的事情。
等到了学校,胡阳就拉着钟画去了一个角落里,把自己折腾了一晚上想出来的好主意说给钟画听。
“组建昌旸护卫队来维护学校的安全?”钟画讶异了,不禁怀疑这个主意的可靠性与可行性。
胡阳却是一副不慌不忙、胸有成竹的样子,“你就放心吧,我觉得没有问题。去体育系招十几个人来,并不是什么难事。我今天就可以把这件事给办齐全了。”
钟画将信将疑。这时,她又听见胡阳说话了,竟然也派了一个任务给她,让她去找方义来当教练,将那十几个体育系的学生训练成钟家保镖一样的人物来维护学校的安全。
钟画着实吃了一惊!这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头一回,胡阳张口求人了,居然来求方义帮忙办事了。
钟画面上虽然不露痕迹,心里却是十分乐意去办这件事的。胡阳通过她来求方义办事,如果方义答应,那么他们两个人之间的关系从此就要改善了,这是她求之不得的一件事。
两人又商量了一下,然后分头行动,各自去办各自的事情,并约定,事成之后到时在赵时运的办公室会面。
午休时间,柳翁医馆里一片幽静,唯有风吹树叶的声音在院子里反复循环。偶尔有几只飞鸟相继停落在繁茂的枝叶间,自由自在地鸣唱。
方义没有午睡,正在房间里和林伟说着话。
他们现在的谈话看似正大光明地进行,却是秘密地彼此倾听。一旦有人走过房门口或者窗前,他们就会立刻转移话题来打掩护。
没有办法,医馆事多人杂,想找个地方说悄悄话并不容易,于是他们就想出了这个瞒天过海的谈话方式。
两人此刻正在悄悄谈论子修。
昌旸大学开学典礼那天,学校董事会的其他成员都到场了,唯有子修缺席,这实在是一件令人费解的事情。
按理说,子修一直在处心积虑地谋求更多的体面、人脉和金钱,这样彰显面子的重大时刻,他应该不请自来才对,结果却缺席了。他当时在哪里?又在做些什么?
据林伟打听来的可靠消息,当天子修在昌旸大学出现过,也在怡山书院出现过。也就是说,他当天在乌岭镇,而非在金禅寺。
方义和林伟都在怀疑,子修那天一定又在干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可惜的是,没有人知道子修那天的具体行踪,目前还无法得知他在当天都做了些什么。
正当两人讨论得有来有去的时候,有个伙计来敲房门,说钟画来了,有事找方义。
方义心中纳闷,不知道这个时候钟画来找他究竟有什么事情,连忙出去见她。
钟画已经被孙正华请进了客厅,在那里一边喝茶一边等待方义。钟画上次来过一回这里,倒是很喜欢。
孙正华刚好又学了几样新式糕点,赶忙从厨房挑了一些上等的端到了桌上。
钟画很喜欢,也很欣赏,笑着说,她上次回去之后在汪姨面前提到过这件事,汪姨说愿意过来跟着孙正华学做几样糕点。
孙正华听完后,立马就紧张起来了。忽然被高高抬举,原来是这样一种诚惶诚恐、患得患失的感觉。
方义来到客厅,问钟画来找他究竟有什么事,家中是否一切安好。
听到方义依然惦念钟家大院,钟画心中欢喜。于是,她就顺着这条惦念的思路往上爬,说明了自己的来意。
她知道方义的为人,向来守口如瓶,因此没有对方义隐瞒,将学校无故出现飞贼一事如实相告。
方义不禁心内一惊,这件事倒是和他刚才与林伟的谈论不谋而合。只是,他现在还没有十足的证据。
钟画请他去当昌旸护卫队的教练,每周给队员们上几节少林武术课,传授他们一些正当防卫和看家护院的本领。
钟画还说,谈钱不伤感情。学校会照常付给方义工资,以表重视和尊重他的这份特殊工作。
方义认真思考了一下,觉得也没什么妨碍,应该不耽误医馆的事情,就答应了钟画。
钟画喜出望外,善意提醒方义不要反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方义笑着点头允诺了。
回到学校后,钟画直奔赵时运的办公室。而在那里,胡阳此刻已经满面春风地在等候她了。
两人碰面后,都面带笑容,都抢着跟对方汇报各自的情况,还都用了同一个词来形容他们谈判的过程:一拍即合。
赵时运也跟着一起高兴,立即宣布:昌旸大学护卫队今天成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