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子恒领着方义出去以后,赵时运瞬间便活络了,一骨碌下了床,跑到门口,看见方义离去的背影。
他回想刚才方义给他开的那个药方,不禁笑了起来。吃一些解闷的药,病就好了?他敢肯定方义已经知道他其实没病,但又不好当面拆穿,所以才开了这么一个让人哭笑不得的药方。
如果方义当时当着钟子恒的面拆穿他装病的事实,那么他将会告诉钟画,以后再也不必和方义来往了,这人不开窍,有本事却很无趣。可让他没想到的是,方义像是之前和他商量好了似的,默契地配合他上演了这一出戏。他对这个年轻人,越来越感兴趣了。
快到晌午的时候,钟画才打开房门从里面走出来,面无表情,无精打采,尽管她的眼前是鸟语花香、翠色芊绵的春日庭院。
她站在房门口发呆了好半天,忽然听见王叔笑呵呵地朝她走过来,看样子是来找她的。“王叔,有什么高兴的事吗?看把你乐成这个样子。”她看着一路小跑的王叔,好奇地问。
“你姨父的身体没什么大碍,我照着医生开的药方去医馆抓了一些药回来,他吃了药以后,心情果然很好,让我来叫你过去,说是有话要对你说。”王叔的笑容很灿烂,像春天的阳光。
钟画微微点头,心里却犯起嘀咕来,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嘛,怎么今天就请医问药的?还是赶紧过去看看吧。于是,赶紧朝赵时运的住处快步走去。
王叔看着钟画离去的背影,收敛了笑容。他本来很想告诉钟画,方义就是那位开药方的医生,可是话到嘴边却又咽了下去,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如果亲口告诉钟画,究竟是对还是错,是福还是祸。
关于方义的故事和事故,凡是住在钟家大院的人们全都一清二楚,从开始到现在。王叔和林叔都是上了年纪的钟家老家人了,半生都生活在钟家,早已成了钟家的一份子,他们对钟家的家事从来关心,但从不过问,心知肚明即可。当然,紧要关头,另当别论。
钟画走进了赵时运的客厅,看见他正坐在桌边悠闲地喝茶。
“刚吃了药就在这儿畅怀喝茶,对药效没有影响吗?”她微微皱起眉头,坐到桌边的椅子上,带着略微责备的口气问赵时运。
赵时运看着她,像是没有听见她的话似的,却反过来问她今天心情怎么样,想要吃些什么,汪姨有没有做什么好点心之类。
钟画没有说话,只是稍稍撇了一下嘴角,然后躺在椅子里,默不作声。
赵时运大概能猜到钟画此刻的心思,觉得如果跟她聊些吃的喝的都没用,她是不会感兴趣的,但要是聊一聊方义的话,她一准会来精神的。
果然,当赵时运把方义给他看病的事情详细说了一遍之后,钟画整个人都变了,似喜似怒,似恶似恨……总之,人类该有的面部表情和心理活动,钟画都有了,占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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