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刀杀人,听上去挺巧妙,实际上,多数时候只能意味着自己不敢杀人,借旁人之手为之罢了,属于阴谋之列,上不得台面。
“之前这里还坐着一位,现已为阶下之囚,殿下知道我说的是谁吧?”
太子李珀“恍然”,“来人只说扣下回鹘来使以及随从人等,学生还有些惊异,细问才知道,回鹘使节冲撞了老师,引得老师。。。。。。”
赵石不耐,重重一拍桌案,“听说,殿下想将赵某之女远嫁塞外,不知是否属实?”
一句话,便让太子李珀脑袋嗡的一声,汗立马下来了。。。。。。。。
他虽然年轻,但为政已近七载,又得父皇言传身教,什么事做得,什么事做不得,其实拿捏的已经非常清楚。
而听话知音的本事,也早已炉火纯青。
这话听着有些荒谬,他一个太子,惦记着将臣下的女儿嫁到塞外去,这得有多大的私仇或者多糊涂,才能干出这样的事情来?
所以,这不是关节所在。
关键处在于,这么短的时间内,这位国公大人竟然已经知道,是他在做手脚。
那么,他一直不曾向外人说起过的隐秘心思,是不是也泄露了出去呢?又是东宫近臣中的哪位,成为了这位国公大人的耳目,自己还一无所觉?
这个时候,震惊之余,他才感觉到,这事儿做的真是太孟浪了。
也怪他关心则乱,又想瞧瞧晋国公的反应,这才做下此事,确实如同那两位近臣所言,有欠考量。。。。。。。。。
太子李珀无疑非常聪明,不然的话,他也不会于少年时登上太子之位,到如今越坐还越稳当。
脑海中乱七八糟的想着,嘴上,却干脆的承认了下来,没做半点狡辩。
“请老师息怒,天地鉴之,学生绝无此意。”
赵石斜了他一眼,略为满意,还算有些担当。。。。。。。
其实,若是搁在几年前,他断不会将太子李珀揪到眼前,这么质问。
现在嘛,却又有不同。
原因也是多方面的,一来在京中呆了不少年头了,很是烦闷,二来呢,确实有这么个由头,能借题发挥一下。
三来呢,他可还是太子少傅,教导太子,乃份内之责,虽然没尽到什么责任,但隔上一年半载的,偶尔教导一下太子武艺,实际上是找个由头,将太子揍上一顿,也是有的,所以现在顾忌更少。
四来呢,他可刚从女儿那里得知,这位太子殿下还想做他赵石的女婿,嘴上虽然说的豁达的很,但这却让他心里非常不舒坦。
于是乎,这一晚,他正好借机将两个觊觎自家女儿的家伙,一勺烩了算了。
“大事在即,殿下可要好自为之。。。。。。。不过事已至此,我想听听,殿下准备怎么处置?”
太子李珀心里着实揪了揪,不过他早有准备,此时小心斟酌道:“学生准备派人质问回鹘,待其回信,再做道理,老师认为这么做可还妥当?”
“殿下是不是不打算让来使回去回鹘了?”
太子李珀承受着另一番冲击,强忍着才没变了脸色,沉吟良久才道:“老师言重了,只要回鹘人知晓进退,诚心改过,学生怎会胡乱生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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