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李珀嘴角抽动,很想问一句。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戏耍于我不成?
但这些年,他对晋国公赵石的为人处世,可没少做了了解。
此时此刻,也就派上了用场,略微错愕一下,便道:“畏威而怀德,诸如此类,每次来使,李大人等,都会跟学生说上几句。。。。。。”
“所以学生以为,恩威并施,方为中外交通之理,以威凌其志,以德收其心,诸国可平矣。”
这个时候,赵石也不太好继续借题发挥下去了。
太子李珀从头到尾的伏低做小,现在更是拿出了师生问对的架势,可谓是给足了晋国公府颜面。
这个场面只要传出去,没人会说太子的不是,肯定要怪晋国公赵石威福自用,有篡越之嫌。。。。。。。。
而太子李珀说的话,也确实很合赵石心意。
这么一来,赵石端起茶碗,饮了一口,淡淡道:“殿下见事极明,实乃社稷之福,臣无话可说,此事嘛,臣自会向陛下禀明原委,不让殿下难做。。。。。”
太子李珀不敢托大,垂首听教,“老师言重了,此事上,学生确实有错在先,反而给老师添了烦扰,多有不对之处,还请老师不要见怪才好。”
赵石则笑笑道:“今时不同往日,战事在即,殿下还秉政于户部,有的忙呢,此事已了,臣就不耽搁殿下了。。。。。。”
太子李珀趁势告辞,赵石这次却是将他送到了府门之外。
离的远了,轿中太子李珀轻轻抚了抚额头,手掌上湿漉漉的一层细汗。
年轻的太子殿下不由苦笑,宫中见驾也没这么惊险,都说晋国公不好轻犯,这次算是真真正正的领教了一番。
和朝堂上的那些老狐狸相比,晋国公说话要直接的多,也不很恭敬,但说起话来,还算讲道理。。。。。。。。
这一遭。。。。。。虽然有些首尾需要处置,也难免要受到父皇斥责,但仔细回想一下,到也不是一无所得。
那回鹘崽子多有妄想,竟然还求到了他的门上,真真是该死,现下他那什么神啊的,也保佑不了他了,早晚要成刀下之鬼。
只是到底是回鹘汗国的王子,却需要找好说辞,不能让御史台那群人,找到太多话柄,可惜,这一趟下来,晋国公府的名号也就不好打出去了,不然的话,御史台那边应该要好说话的多。。。。。。
再有,这事传出去,上晋国公府求亲的人,应该会少上不少才对。
当然,还可以传些言语出去,但这么做了的话,他不敢保证,会不会传到晋国公耳朵里,然后又会引起什么后果。
就像方才,这边才做了手脚,那边竟然已经是一清二楚,着实让他有点提心吊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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