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尘埃一般,被强盛的大秦,干干净净的扫进了历史当中。
就像潮水之畔的这一战当中,蒙古骑兵做出了全部的努力,却对整个战事而言,没有半点的用处,相反,不论他们做出了多少努力,无论他们的战术有多么犀利,也都被秦军骑兵迟滞在这里,在战略上,完完全全的败下阵来。
不过,不管后人有多少唠叨,此时此刻,身在潮水之畔,燕山山麓的秦军将士,都在拿性命和鲜血,来完成着属于他们的责任。
他们在承受伤亡的同时,将训练中的一切,都化为了真正的行动。
薛奴儿想的没错,这就是一支当世独一无二的骑军军旅,他们对草原胡人的战术的熟悉,根本不下于胡人自己。
从大将军赵石北征草原,征服了无数胡人部族开始,秦军的骑军,每一天,几乎都在经历着深刻的变化。
困扰了历代王朝的战马问题,在草原诸部归附的今日,早已不再是大秦桎梏,反而成为了他们的优势所在。
各种优良的战马,汇聚于大秦军中,甚至已经去到了民间,战马交易的繁盛,为历代所不及。
这样一来,精锐的骑兵的诞生,几乎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作为这个时代,最为强大的兵种,一直在秦军当中扮演着重要的角色,是军中诸事中的重中之重。
从成武鼎革开始,对骑军的组建就从来没有停止过。
延及今日,大秦的骑兵,已然脱胎换骨,和十几年前,拉开了极大的差距。
而这中间,最让人称道的,其实还是他们对战术的应用已经非是当年可比了。
当蒙古人的骑兵,像狼群一样散开,并渐渐出现在大军两侧的时候,一支支秦军骑兵,从大军中像触角一般延伸了出来,毫不犹豫的冲向了敌人,根本不用什么将令,他们现在的一切应对,都已经在无数个日夜的训练当中,成为了他们作战的一部分。
敌人的反应,并没有脱离他们的预计,针对草原胡骑最为难以应付的游战战术,秦军早已开始制定准备了应付的手段。
在天空望下去,就像一团墨迹,突然晕染开来,让秦军一直保持严整的阵型,迅速膨胀,渐渐变得稀疏。
两军第一次真正的接触就在这个时候发生了,战士们收起弓箭,拔出弯刀,交错之间,碰撞出了无数火花。
无数人,在疾驰的马背上,被敌人斩中,鲜血崩现之间,手舞足蹈的惨叫着,掉下战马,当然,在这样的骑战当中,掉下战马,几乎便已经决定了他们的命运,被疾驰而过的马蹄,踏为肉泥。
喊杀声猛然间便激烈了起来。
蒙古战士们有着他们自己独特的风格,如果说,秦军将士,是以严苛的军律来约束军伍,让军队拥有可怕的战斗力的话,战争在这些蒙古战士而言,几乎已经成为了他们生活的一部分,便像吃饭喝水一般,成为了他们的本能。
即便陷入肉搏,蒙古骑兵往往也是前面的战士拔出弯刀,身后的战士依旧在射出箭矢,即便掉落马下,他们也不会惊慌失措的躲避马蹄的践踏,而是立在原地,不停的射出箭矢,直到被战马踏翻。
秦军骑兵几乎是第一次,在初一接战时,并没有立即占据毋庸置疑的优势,而是依旧在缓慢的失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