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自护送着夜十一安全回到竞园后,莫息空前的没有在竞园和夜十一腻腻歪歪一阵子。
一把夜十一送进壹院,他连院门都没进,话也没说,转身就走了。
夜十一知道,莫息是真的动气了。
王肆得知夜十一在酒楼遇袭,好在有惊无险,被姐夫完好无损地送回来之后,她第一时间提起裙摆就往壹院跑,想着见到姐夫,一定要好好赞美姐夫两句。
没想到她也不过是从贰院跑到壹院的这一段路,便与姐夫错过了。
后来经夜十一口中得知遇袭全经过,又悄悄问了小麦一些问题,王肆终于晓得长姐口中的姐夫生气了的意思是什么意思。
几近同时的,不必刻意去想的,她脑海里即时浮现出当初还在琅琊时,她的私卫同她回禀说那名嘲笑姐夫青梅兴许已是投胎了的那名五品官员的下场。
“长姐,你觉得会是谁接连两次派人来刺杀你?”晚膳的时候,王肆忍不住还是再把早问过不下五遍的问题再问一遍。
她总觉得长姐在这件事儿上,有事儿瞒着她。
她也不是不信任长姐,只是觉得长姐这样瞒她,一定是觉得她成事不足,不能让她知道。
关于这一点,她觉得挺委屈的,很有必要说个明白。
夜十一沉默着继续吃饭,没回答王肆。
这样的情形完全在王肆的料想之中,她搁下碗筷,很认真地保证道:“长姐,我知道后一定不会胡来捣乱的!我发誓!”
夜十一与王肆相处的时日,真正论起来,其实并不长。
在琅琊的时候,小肆虽然爱粘着她这个长姐,可也知道她不喜经常被人打扰,故而小肆虽总想着时时刻刻粘在她身边,但也只是想而已,并未真的有烦到她。
是不敢,也不想她这个唯一的长姐因此厌恶她。
如此渴望亲情,又害怕惹恼的这一份小心翼翼,当时她看在眼里,想象着她这个便宜妹妹的模样,越想象越觉得她这个妹妹应当是生得十分可爱甜美。
后来见识到小肆的惹祸本领,每回一出门,每每都得惹上一两桩麻烦事儿,不是谁不长眼惹上王氏二小姐,就是她这个妹妹爱凑热闹凑来的闲事,她想象中的妹妹又多了几分灵动淘气的模样。
再后来,她让难姑仔细地描绘小肆的模样给她听,认真听完在心里与自已勾勒出来的妹妹的模样,只觉得真是半分不多半分不少,恰恰好。
相处时间不算长,小肆便格外珍惜与她同处的时光,每每都是乖巧懂事,偶尔跳脱,也是为了搏她一笑,让她这个长姐能开心开心。
真真,真真少有这般烦人的时候。
一个问题可以问了又问,明知她不会回答,即便答了也不会是真正的答案,却还是不厌其烦地问,连在她自来安安静静用饭的膳桌上,都敢挑战一下她的脾气。
真是,真是越来越胆儿肥了。
是她宠的吧?
是她纵的吧?
罢罢,她宠的,她纵的,自然只能她负责。
难姑在旁侍候布菜,见王肆这般反常地一问再问大小姐不想答的问题,心中因那个刺客来时,她没在大小姐身边的自责懊恼,不知不觉转换成了担忧。
她真怕大小姐一个拍桌,直接不让二小姐吃饭,回院闭门思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