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大爷之妻余氏善妒,为此连自已的嫡妹也能陷害。
本想着已是早年之事,嫡妹又被她害得名声尽无,被家中远嫁,婚后因清白有损,日子过得凄苦,自嫁出便没脸再回过京城。
未料就在前些时候,却被翻了出来。
木大爷听闻之时,只觉得两眼发黑。
事情被爆出来的时机恰是他和安有鱼竞争太医院院使之位的这个关健时候,很显然就是一计不成又生一计。
谢皇后知道之际,怒火中升,也已是无力回天。
无论是她,还是谢家,亦或木大爷本人,都没有想到沉寂了十年之久的夜家会突然出手,且一出手,便是雷霆万钧之势。
快、狠、准,毫无转寰的余地。
马文池对于夜二爷的出手,知的不是很详细,便问了问。
夜二爷毫无保留,尽数道出。
“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马文池听后连连点头,“木院判已身修得有限,家更是不平的很,不止独子木楫难以承继他木家世代相传的妇科圣手之名,品性更是犹如地痞混混,着实不像个人样,连内助都如此不贤,想来也是他木家败落之象。”
“太医院首官之位品阶虽是不高,只正五品,却是相连大魏帝后康健的重要之所,医术要高,医德更是紧要。”夜二爷眉目徐徐,“连一个家都齐不了,何以让皇上相信他能署理好整个太医院?”
一旦有了质疑,木大爷的升迁自是得半道腰斩。
“师兄那边,我刚才已去过,她已知晓明日便会有结果下来。”马文池说着,耳旁不禁响起安有鱼在车侧同他说的那些话,“师兄任院使之后,除了咱们早年安在太医院的人,关太医也是自已人,有他的支持,师兄能任得轻松些。”
关太医此人医术只能算中等偏上,为人却是光明磊落,秉性和善,平日里在太医院的人缘颇好,与不擅长交际的师兄共事,恰好能弥补他师兄此处的不足。
“关太医原就挺看好安兄弟,尔今已是翁婿,更是会处处帮着护着,再加上吕院使原来在太医院的人脉,各方面加持,确实能让安兄弟坐上院使之位后,署理得轻松些。”夜二爷的想法和马文池差不离。
当然,他除了想到关太医,他还想到更多。
如安有鱼的二师父吕院使,其一生仁医仁德储下的交情人脉,做为吕院使的唯一高足,安有鱼多少会承继这些交情人脉。
如夜家早期在太医院埋下的自已人,此十年虽被谢宁两家明里暗底清扫了几个,但于暗处埋得更深的数枚桩子,却是未损一人。
此数人位于太医院各处,所任大小职位各不相同,平常亦未往来引人注目。
用得好,可事半功倍。
马文池尚未有功名时,便站营夜家,夜家之事,事无巨细,除却极机密,他基本都晓得,夜二爷心中所想,恰是他此时所想:“师兄初任之期,少不得那数枚暗桩暗中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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