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教授,是否对助教师兄的处罚太轻?他这么轻易原谅他,就不怕助教师兄后面反悔又杀回来吗?
教授摇摇头,说世间万事万物皆有因果,至于是福报还是恶果,他无权做决定,只遵从内心就好。
而且如果说他有什么错,应该是当初太相信那个人,毕竟他做事妥帖,嘴还甜,交上来的作业也总是很好的完成了,他就以为他真的有好好在完成学业,对他放宽了些要求。
没想到到最后才知道他竟利用职务之便侵占他人学术成果发表论文,还嫁祸到他的头上。
教授那么有原则的一个人,第一次为他破例,没有将这件事揭发,只是让他离开助教的岗位,还尽力补偿了受害学生,没想到他竟然恩将仇报,不努力在学术上钻研,净想着歪门邪道走捷径。
真是活脱脱一条中山狼!
我义愤填膺说出这番话,教授竟然还替他辩解。
他说我不懂,不懂在逆境中成长的起来的小孩身上有太多桎梏,这个世界没有给他们太多时间去走正道。
我笑,问他难道我还不算一直在走逆境?
我十六岁父母双亡,一夜之间举目无亲,之后又被陆正平pUA,埋没多年不说,还惹上一身脏污,百口莫辩,可我不也没有走歪?
他摇头,不再继续此话题,只问我吃了没有,说想请我喝碗豆汁儿。
我知道他不认同我的说法,可我当真不想喝豆汁儿,假说要回去补觉,就把他一个人留在火车站小吃部了。
回来的车上我收到他发来的消息,他说孩子,愿你一直保持此刻的纯真,永远走正道,保持住读书人的风骨。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就热泪盈眶,两眼模糊,下了车直奔三餐,我也喝了一碗豆汁儿……
2023年4月5日,星期三,天气:多云转小雨
早两年清美改革,不再以论文发表的次数作为评定职级的标准,教授本可以不再写论文,专心搞艺术研究和教学。
但教授是个严谨的人,依旧保持着每年五篇高水平论文和至少一篇SScI的水准,连我也跟着沾了光,去年尝试着投了两篇 SScI,竟然一篇通过,一篇退稿,成绩也算不错。
但是国内期刊的状况相比较而言就比较惨烈了。
自从那次教授亲自交到期刊社的论文发表之后,我还陆续向同一期刊投了六七篇由我作为一作的论文,结果统统被退稿。
教授得知情况后,也曾替我喊冤,打电话到期刊社问明情况,人家倒也没有隐瞒,只说有几位长期投稿的大教授看了我之前发表的论文,气急败坏打电话过去,问他们怎么什么人的稿子都收,道德沦丧,没有底线,还扬言如果再在期刊上看到我的名字,就撤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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