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那些风言风语在学校里流传多少年了,从我研一开始,一直到现在,光我听到的版本已不胜枚举。
在他们的故事里,我妖娆、有心机,只要我愿意,可以讨得任何人的欢心,坏事做尽,丧尽天良。
要都当成真相去听,我现在得剥夺政治权利终身了。
连我自己都当成笑话去听,自然没人会想过为我出头。
没想到我的不屑于顾竟然险些害了他。
初出茅庐就树了个大敌,他还是太年轻了。
但我总忘不了他把那人压在身下,看向我时的破碎感,还在喝牛奶的年纪,已经开始要为有好感的女人出头,以为自己的拳头便是我的靠山。
林姿说她被江生感动了,决定再观察观察。
但我真心觉得对不住他,或许不该让他来的。
晚上在实验室里准备了药箱,本想要关心下他,结果梁羽生来了。
听说他也曾为我出头,脸上还挂了彩。
那么多小姑娘喜欢看他的脸,因为我而破了相,我心愧疚。
江生来时撞见我给梁羽生上药,我虽然没做错什么事,但心里竟产生了背德感。
妇道,妇道,害人不浅。
江生果然不是个单纯的小孩,三言两语支走了梁羽生,问他来意,竟然问我为什么不加他微信。
想来我没加他的时间里,定然让他大受折磨。
罪过罪过,同一天里为了我,一个十八岁的孩子经历了身体到心灵的双重折磨,我心愧疚。
梁羽生忽然折回,将人带走,通话中断,但我的思绪飘摇,似乎随着那孩子的背影一道飘走了。
坚定放手叫他离开?我好像做不到了。
今天晚上,工作证又成了我的风筝线。
2024年10月14日,星期一,天气:多云转晴
江生来了我的选修课!
今天一整天都雾糟糟的,柳絮四处乱飞,有鼻炎的我实在遭罪。晚上一堂选修课,担心会喷嚏不断影响进度,从而给学生留下不好的印象,特意去买了氯雷他定糖浆,连衣服也未来得及换,竟是学生的模样。
走在走廊上,恍惚觉得尽头的教室门前探出颗头来往这边张望,走近才发现是他。
因为只是助教,并没有独立授课的资质,但教授心疼我,总想法让我人尽其能。
我必每堂课都要认真准备,从学生到课程提前熟悉。
我很确信,他不在学生名单里,所以他是特意来的?
他大约是呆住了,挡在门前不让路。
第一堂课,要在学生面前立威,不好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
于是我调侃他:“这位同学是想跟我要买路钱吗?”
他立时害羞,让开后夺门而去。
我吓了一跳,以为他是伤心我不认他,要逃走。
结果他绕到后门进来,坐在了角落里。
于是我知道,他和那个打游戏的刺头应该是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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