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许恭的心里,陈昱卿的命,和他的命,是没办法相提并论的,换句话说,许恭并不能算是个忠心耿耿的奴才。
尽管在出事的第一时间,魏鸾便知道,这个奴才,一定算不得忠仆,但此时听到他亲口说出这样子模棱两可的话,还是不免心头一阵寒凉。
多少年的感情,抵不过与张氏温存的这几年。
魏鸾眯起眼去看他:“你就没有害怕过吗?”
许恭摇了摇头。
怕吗?
不,现而今回过头来想,最开始的时候,他是怕过的,这样的罪名他真的担的起吗?恐怕未必,真要是出了事,还得叫陈家来保他。
不过后来他也就不怎么怕了。
张氏是个温柔的人,会体贴他,照顾他,能把他家里头打理的井井有条的,一双儿女也被张氏教的还不错,所以日子久了,他也就慢慢的忘了,为什么要怕呢?他有很多年没有过这样的欢愉了……
“我最初的时候,也害怕过,但后来就不怕了。”
黎晏果然嗤了一声:“你自然是不会再害怕了的。六年前你和张氏被周姨娘拿住的时候,你应该是怕极了,也是最怕的时候吧?”
许恭点头说是:“那时候叫姨娘拿住了我们,真是羞臊的没脸了,本就是青天白日的……”
他话到这里,赵隼在旁边儿掩唇咳了一声:“许恭,别什么话都往外瞎说。”
这算是提醒他,至于是不是善意的,许恭本也不在意。
他想起来魏鸾还坐在这屋里头,这样的话……说穿了,当年是他和张氏白日宣淫,情不自禁,才会惊动了周锦,那时候真是害怕极了,就怕主子们合计下来,要拿了他两个去送官的。
大半辈子都给了陈家,他那时所得到的一切,在外行走,至少湖州城中,人人都少不得高看他一眼,突然之间发生这样的事,他怕,他当然会怕。
许恭抿了抿嘴,又反手摸了摸鼻尖儿,后头的话没说,只是转了话锋:“横竖那会儿姨娘拿住了我们,原本老爷和姨娘是要拿了我们送官的,但是后来……后来不了了之了。其实我知道,那时候府里好些人背地里嚼舌根,我虽然是府中的大总管,可是出了这种见不得人的事情,怎么着也堵不住人家的嘴,真是没脸见人了。”
黎晏便冷笑出声来:“但是你慢慢地发现,那些人,都让周氏发落了。你方才也说了,这么些年来,其实都是周氏持家的,所以那些人一离府,你就知道,这是周氏干的事儿,但周氏敢这样子做,背后就一定有陈正廷支持了她,不然她也不敢这样子去包庇张氏。所以从那之后,你就更放肆,和张氏的事儿已经成了众所周知的,再也不必遮遮掩掩,从前还要藏着掖着的,如今也不必了——”
他啧声咂舌,冷着眼肃容去看许恭:“说说吧,陈昱卿的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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