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她离开家之前,也与魏鸢发生过口角,那时候她觉得没有人理解她,她和魏鸢的活法是不同的,但也仅仅只是这样而已。
魏鸾想来,那时候魏鸢大概也是这样想的,至少彼时她从没有这样表现出她的敷衍和淡漠。
难道就只是为了一个祺玉吗?她晓得,祺玉于魏鸢而言,便如当珠尤珠二人于她是一般的,那是一起长大的情分,情同姐妹,但也不至于就真的越过她这个亲姊妹吧?
魏鸾嗓子一时发痒,没忍住,咳嗽了好几声。
尤珠忙去倒了杯水来,一面喂给她喝,一面苦口婆心的劝:“你瞧,这话没说两句,就咳嗽的这样,还是先别见孙喜了,不然给老爷知道了,我们也没法子交代呀。”
魏鸾喝了大半杯,嗓子润过来,也就缓过那个劲儿,还是摇头:“黎晏什么都没跟我说,不弄清楚家里到底还发生了什么事,我心下不安,我这心不安定,怎么可能好好养病?你快去,我问过他,心里有数了,于我养病也是有益的。”
尤珠见拗不过她,也知道她打定了主意铁了心,任凭别人怎么劝,她也是不会听的,便无奈的叹气又摇头,把手上的青瓷小杯放回原处去,便匆匆出了门,往府中寻孙喜去了。
……
却说黎晏那头一路直奔府衙而去,郭闵安便已在府衙门口等了他半天了。
黎晏从马车上翻身下来,远远地就看见了府衙门口石狮旁的郭闵安,彼时他负手而立,身形颀长,端的是一派气定神闲。
看样子,郭闵安派人在城门口盯着,并不是为了第一时间到齐王府去见他,反而是算准了他会第一时间到府衙来。
黎晏最欣赏的便是聪明人,尤其是官场上的聪明人。
这年头没分寸的人太多,不识好歹的人也多,有些人当了几年官儿,尤其是官品不低,手握实权的官儿,就飘飘然忘乎所以,忘了做人做事的本分。
显然郭闵安不是这样的人。
黎晏只站定须臾,提步上了前,他面无表情,也就匆匆瞥了郭闵安一眼而已:“郭大人等了很久?”
郭闵安拱手与他见官礼,长揖下去,一礼毕,直起身来,又往府衙中迎他:“也不算是很久,自殿下入城,下官便到门口恭候了。”
“你就这么笃定,我会到府衙来见你?”黎晏脚下一顿,站在台阶上没再挪动,“如果我不来呢?”
郭闵安噙着笑,随着他的身形站定住:“这世上哪有那么多如果呢?殿下这不是来了吗?”
真是个会说话的人。
黎晏笑了两声,什么都没有再说,径直进了门去。
郭闵安也的确是会办事儿,知道黎晏今天来是为了什么,索性就没有把他往大堂上迎,反倒是直接迎着他进了后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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