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璇从没把石灰吟属上自己的名字,因为除了殷大舅,次辅,四皇子外,旁人不知道殷姨娘就是殷家的嫡出小姐,她不愿意把才名张扬开去,“你为什么这么问我?”
“是于不是?眼下是我问你答,少说些没用的。”
“我……”
王芷璇惊觉厂卫的恐怖,咬了咬牙道:“是我写的,这首诗是我写来祭奠殷大人的。”
“你倒是聪明,知晓抵赖不过,实话告诉你,京城这一亩三分地就没有我们厂卫不知道的事情。”
大档头眼底闪过一抹自得,这话并非虚言,只要乾元帝想知道,厂卫甚至能查出大臣们亵裤的颜色来,只是近年来,厂卫的行动低调,隐晦了一些,但厂卫的暗线却遍布京城,朝野。
“既然这首诗是你写的,本官不问你为何给殷大人写悼诗,也不问你小小年纪,为何知晓朝廷犯官,本官只为你诗词里的那句‘粉骨碎身浑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着。’,你有何冤屈,皇上是昏君吗?让你不惜粉身碎骨也要捍卫朝政?清白?谁让冤枉了你?”
“我是给殷大人写的。”
“可你怎么知道殷大人是冤枉的?”
“不是外面有证据吗?”
“证据?是真是假尚不可知,当年犯官的案子是陛下亲笔勾决的,你为他诉说冤枉,歌颂他高尚的品格。是想讽刺皇上忠奸不分?错杀了忠臣?”
“我只是……”
王芷璇没料到乾元帝如此敏感,这不是文字狱吗?一首表达高尚志向,忠烈的诗词,竟然被曲解成这样?于谦知道会哭的。
文字狱不是清朝最为严苛?
为什么在架空的国朝还有文字狱?
莫非因为皇族血统不够纯粹?
“只是什么?”
“我从未想过嘲讽陛下。反倒陛下若为明君,不该因为这首诗词大发雷霆,世上如果多几个想千锤百炼,矢志不渝的大臣,可保国朝永盛。”
“按你的说法,皇上还应该褒奖你了?”
“我不缺陛下褒奖。”王芷璇虽然心中紧张,可面上还尽量维持着平静,不过她那双透着惊恐的眸子出卖了她此时的色厉内荏。
大档头笑道:“王小姐果然嘴皮子很利索,说得也挺有道理,然国朝的主宰是陛下。寻常时你若是写出这首诗词,陛下没准真会嘉奖于你,可在天雷示警之时,你写这首词就是暗讽皇上是昏君,陛下岂能容你?”
“可是……可是……”
“陛下不需要同你讲道理。你只需要听命就是。”
大档头脸色阴沉了几分,对王芷璇的天真嗤之以鼻,同乾元帝讲道理?
纵使是刚硬,品行端正的刘三本都不敢轻易同乾元帝抗辩,阁老们位高权重,可在乾元帝说什么,阁老很少敢反对的。虽然阁老们有封回皇上圣旨的权利,在先帝时,阁老们还能硬气一些,乾元帝登基后,阁老们再不敢封回圣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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