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小爷这是有事?”
阴十七道:“确实有事要问赵掌柜,不知赵掌柜可有空闲?”
她扫了扫柜面上那好几本帐本上密密麻麻的帐目。
赵掌柜顺着阴十七的目光看了看自已正算到一半的帐目,很干脆地将几本帐本合上道:
“有空有空!阴小爷是为了查案子来的,小民虽不是洪沙县人,但也是燕国子民,哪有不配合差爷查案的道理!”
赵掌柜将阴十七引到大堂里这会安静无人的角落里,在那里一张空着的桌边坐下后,便问阴十七有什么事问他。
阴十七遂将二楼看台凳面上的“阁楼”二字说与赵掌柜听,问他是否知道这阁楼指的是哪里?
那用脂粉写就“阁楼”两字的凳子早在阴十七临摹之后,便让赵有来提下楼来清洗。
二楼发生一阵骚动的时候,赵掌柜在忙,一时没晓得,过后晓得的时候人都已然散了,再加上赵有来说没事了,他便再无上二楼去查看,也是被刚才柜面上那几本帐本缠的他头疼,实在是分身乏术。
后来赵有来提着一只凳子下楼来,赵掌柜是有特意搁下铁算盘去瞧瞧那凳面上写着的两个大字,那上面写的“阁楼”两字他早就晓得。
那会入眼帘的瞬间,赵掌柜只觉得眉心一跳,心再也平静不下来。
在看过赵有来提着那只凳子往后院去清洗之后,赵掌柜边算着帐目边想着凳面上的那两个大字,就算没阴十七来找他问话,他也是心神不宁,怎么也无法算好帐目。
阴十七一来找,赵掌柜顺水推舟搁了帐本,与阴十七在大堂桌边坐下来之际,他的心反而渐渐落回了原处。
阴十七还未开口问话的时候,赵掌柜已在想着该如何回答阴十七的问题,因为当他看到凳面上“阁楼”二字时,他便知道无论是花自来,还是阴十七定然是会来找他问话的。
赵掌柜听完阴十七的问话后,便沉默了下来。
阴十七也不急,赵掌柜的反应让她知道了他是知道“阁楼”二字代表着哪儿的,她欣喜地等着他理好思绪,等着他开口一一与她说明。
赵掌柜刚带着阴十七在大堂里坐下,赵有来便即刻来问赵掌柜要上什么茶。
赵掌柜说,上他自已买的私藏好茶。
赵有来应了声响亮的好咧,便很机灵地到柜台底下暗格里找出赵掌柜的私藏好茶,很快便给两人上了茶。
赵掌柜沉默地起个手势,示意阴十七请用茶。
阴十七含着笑点头,也没作声便端着茶碗掀起碗盖,边撩着茶碗里浮在上面的细长茶叶,边吹了吹热气腾腾还有些烫嘴的茶水,顺带仔细看看赵掌柜所说的私藏好茶到底是哪一种。
只见茶碗中的茶叶外形扁平光滑,形同现代的葵花籽,隐毫稀见,色泽绿翠,香气清芬悦鼻,粟香浓并伴有新鲜花香,茶色则黄绿明亮,更在滚烫的开水冲泡之下,茶叶在茶碗中慢慢旋转舒展,一颗颗芽头如刀剑林立,美不胜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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