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刚临,美临街便一反白日的寂静萧索,变得热闹非凡,喧哗声彼此彼落。
即便英翠楼前刚发生了三条人命,但这并不能阻止那些好色的男子的脚步,更阻不了青楼里的姑娘们卖力叫唤的莺莺声。
阴十七刚接到一个站于楼阁之上的姑娘对她抛的媚眼,便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一双手左搓搓右搓搓的。
展颜一张冰块脸面上不显,暗底里却瞧着好笑,他对那些猛向他抛媚眼的姑娘们倒是尽数视若无睹,与阴十七一前一后走入英翠楼。
阴十七道:“我们虽未身着衙服,可这些姑娘莫非不认得你这张脸么?怎么也不收敛收敛?”
堂堂展大捕头啊,那观花阁的杂工不是一眼便认出来了?怎么到英翠楼便不管用了?
展颜没有即刻回答,反是慢了好几十拍方答道:
“我是衙门的捕头,可我也是平常之人。”
阴十七张大了嘴,好半会才啊了一声,然后再不开口。
展颜看她神色,心知是她想歪了,却也没多加解释。
英翠楼的老鸨英妈妈是个年岁不过三十的妇人,她早知了那起三条人命的命案,且其中一个还是她楼里的头牌水仙,见到展颜、阴十七二人倒是半点也不吃惊。
将二人迎至后院她自已所住的小阁楼里去后,她便着一个小丫寰上了两杯茶,直接问道:
“展捕头今夜前来,有何想问的便问吧,只要对于水仙之死有帮助的,我自当知而不言言而不尽!”
英妈妈的态度十分友好,展颜也不客气,遂将三名死者前晚在英翠楼发生了何事给一一问了个遍。
李浩家中是做布料生意的,且生意不错,从来不缺钱财,上花街青楼来也素是大方,是水仙的常客。
而曾家明虽是农户,可他也擅长打猎,时常打得一些山鸡或兔子之类的小动物拿到县里集市上卖,手中也有些小钱,便也隔一段时间便上一趟英翠楼来找水仙。
虽然没李浩出手阔绰,但水仙也不知怎么地,竟是对这个曾家明另眼相待。
英妈妈十分不解,但水仙是头牌,总有几分脾气,英妈妈瞧着不妨碍生意,便也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不太管水仙与曾家明之间的事情。
阴十七看过曾家明的尸体,虽已死,但那相貌看着,便能晓得他生前是长得不错的,颇有几分英气。
曾家明又擅长打猎,男子气概便又要浓上几许。
与那成日流连花丛,整日酒色不忌的脂粉少爷李浩,强得确实不是一星半点。
或许水仙接待李浩巧言令色,是因着钱财。
而她对待曾家明,兴许真有几分倾慕。
又问了英妈妈昨夜这三名死者可有发生过什么争执,英妈妈却道:
“昨晚也是凑巧,这曾家明一来,我便想着要是李少爷也来了,那可怎么是好?这两人一凑到一块,水仙必然是得将李少爷弃于一旁,界时我可怎么收拾?也是天意,我担心了整宿,也未见李少爷到我们英翠楼来,我心口上的大石算是落下了,可未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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