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全明白了:“不知Y公子是从哪里听到的?”
Y十七道:“并非是从哪里听到的,而是在查姚君、逍遥子的案子中,我发现他们两人也有这样的一根鱼杆,一模一样,丝毫不差,于是在见到这根林姑娘拿出来的鱼杆时,我便自然而然地猜想到了,莫非事实并非如此?”
林全道:“不,正如Y公子所言!”
林湖眸落在Y十七手中捧着的鱼杆上,昔日回忆顿时如流水般回涌,一双温婉的眼眸渐渐蒙上一层淡淡的水雾:
“哥哥最喜垂钓,隔三差五地便会与人一同出府垂钓,这根鱼杆虽最是普通,哥哥也不止有这根鱼杆,然这根普通至极的鱼杆却是哥哥最喜欢的,就像Y公子所说的,那长条木盒是哥哥亲自到店里去订制的,木盒做好后,哥哥便将这根鱼普放进木盒里。”
那个时候,林湖就站在林涯身后。
她看着林涯珍而重之地将鱼杆放入木盒,又轻轻阖上盒盖,然后坚起来放到寝屋的角落里,再覆上一层绵布。
那个角落是林源寝屋里最不起眼的角落,几乎可以称之为死角。
倘若不特意去找,或认真地瞧,轻易不会发现林涯寝屋里还放着这么一个长条木盒。
林湖道:“哥哥盖好绵布后,我问哥哥,为什么会把鱼杆这么封存起来?”
林涯说,因为再也用不到了。
林湖那时很讶异,她问为什么会再用不到?
林涯没有再说什么,只让林湖无需再问,更不许林湖去碰那一层绵布之下的木盒一下。
林湖那会想,木盒里面的那根鱼杆就那么珍贵,那么连碰一下都不许么?
她可是他的妹妹,相依为命的亲妹妹啊!
怎么就比那根普通得随处可见的鱼杆还要不值钱呢?!
后来林涯渐渐明白了,不是她比鱼杆不值钱,而是林涯心里压了事,大事。
那之后,林涯没再出去垂钓过,即便以往的狐朋狗党来请,他也断然拒了,Y着脸说,自此不会再去垂钓。
起先那些狐朋狗党不信,正如林湖产生微妙的心理一样,都觉得林涯太瞧不起人了,怎么能说翻脸就翻脸呢?
之前不是还好好的么?
这人与人之间还能不能有点缓冲的信任了?
有一个特别与林涯交好的,又素来将林湖当成亲妹子看待的陈家少爷,瞅着林涯不在府里的时候,他上门来问林湖,特特的,又小心翼翼的,说,林涯不让他们这些朋友再提垂钓二字,连半个字都不准提,问林湖知不知道原因?
那时林湖茫然,心说她还想找他们问问呢。
陈少爷又问林湖,林涯突然说不再垂钓的时候是哪一个日子?
这个问题又让林湖一阵茫然。
陈少爷见林湖没立刻回答,想着是应该好好想一想,谁会料到林涯好好的,竟然会突然整出这么一台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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