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意思很明确,卫知县不是怀疑阴十七三人有凶手嫌疑,而是想让阴十七三人帮帮忙,破一破令卫知县头疼了半个月,却丝毫没有线索的人皮碎尸案。
卫海道:“也是没了法子,我们忙活了半个月了,连死者的身份都没能确定下来!”
冷仓然也跟着道:“你们是没看到,那一整黑袋的碎肉都剁得跟猪肉一样碎,要不是里面的两个手掌都囫囵着,香烛店的江老板还看不出来那是一袋人肉呢!”
香烛店江老板叫江香流,半个月前与平日里一样,都是准时开的店门,但与往日不一样,店里的伙计很快提进来一个黑袋,还问他,什么时候买的猪肉?
江香流觉得奇怪,他没买猪肉,但那会也只是奇怪而已,毕竟他没买,指不定是家里婆娘买的,让猪肉摊一大早送到店里来,这也不是没可能。
伙计也没多想,继续忙活着开店面,咦一声,他又跑进店里柜台处,冲站在柜台后拿帐本的江春流问,是不是还买了牛皮灯笼?
江春流这回是真奇怪了。
他很快走出柜台,跟着伙计到店檐下仰头看了看挂在檐下右边的灯笼,看了一小会儿,他让伙计取下灯笼来看。
灯笼挂在上面的时候,江春流与伙计都只觉得是牛皮灯笼,可当灯笼取下来,两人见到灯笼最上端的血迹时,两人齐齐一哆嗦,脸都吓白了。
再一想到那一个黑袋,江春流让伙计去取到店门口来。
开店时辰向来是在酉时初,店里头若是不掌灯,还有些昏暗。
江春流素来节俭惯了,从不在没客人的时候掌灯。
伙计很快去把刚拎进店的黑袋又给拎了出来,这回伙计是抖着手跑得飞快,到了店门口,差些栽了个跟头。
江春流让伙计再去打开黑袋看一看,伙计把脑袋摇得跟泼浪鼓似的,害怕得就差昏过去了。
最后没法子,江春流只好自已动手,才在黑袋表面上一层碎肉之下,翻出两个十指好好的手掌!
那个清晨,江春流还未来得及尖叫一声,他身后的伙计已然两眼往上一翻,咚一声栽倒,彻底趴在店门口昏死过去。
曾品正听后嘀咕了一句:“香烛店做的便是死人买卖,能在那里帮工,胆子竟还这般小!”
卫海与冷仓然这才正眼瞧向客房里年岁最小的曾品正,虽只有十一岁,但个很高,身板削瘦,一张脸还未长开,但已初见长开后的俊俏,总一副冷淡中带着据傲的模样。
这是两人在见到阴十七三人时,两人对年纪最小的曾品正的第一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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