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举动令人费解。
阴十七也在想这个问题。
冷夕就站在三人身后,没有挤上前去瞧那个被打开的窗台,他看不到窗外,只能看到两扇被推开的窗棂,已是很老旧,甚至有点残破。
他默不作声,他想问的问题,叶子落与曾品正已替他问了出来。
可阴十七一脸思考的神色,并没有回答,显然也是还没有想出答案来。
他有点失望,觉得阴十七也不过尔尔,他们想不出来的答案,阴十七同样想不出来。
冷夕想着,不禁移开了落在窗棂上的目光,他转入阁楼里四处转悠查看起来。
阴十七眼落在楼下的一处小水洼里,突然开了口:
“还记得我说过帮凶有一种异于常人的恶趣味么?”
叶子落与曾品正并没有像冷夕那样走开,两人听到的下一刻,曾品正先反应了过来:
“你是说这也是帮凶日常喜欢挑衅捉弄人的恶趣味之一?”
曾品正想到了阴十七之前说过这窗檐滴落的水滴中有血腥味,脑子里灵光一现,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迅速半趴在窗台往楼下瞧,道:
“楼下街面并不宽大,这民舍窗台又处于这人来人往的街面,但凡这片民舍住着的人要往外走,大都得经过这里!可……可那水滴并不多,只滴了三滴,且我们到小巷后的后来才听到的水滴声,之前并没有听到,可见这水滴并非连续滴下的,而这会已是入夜,要用含有血腥味的水滴滴在人的身上或头上,以达到捉弄人或惹人晦气的郊果,显然这窗檐上的水量根本无法达到这个效果……不对!即是故意泼上水去,又怎么可能仅有三滴水的量?”
曾品正的分析过程基本思路是对了,可他自已分析到最后,竟是被自已给绕进去了。
叶子落也听明白了,可随后重新走近三人的冷夕却听得糊里糊涂的,他是一脸的茫然。
叶子落指着阴十七先前一直盯着瞧的楼下那一处小水洼,提醒曾品正道:
“你看看那一处,你就能明白了!”
曾品正顺着叶子落指向的小水洼看去,果然瞬间就明白了过来:
“原来如此……这杨光的恶趣味还真是无处不在,无所不要其极!挑衅官府,捉弄左邻右里,杀人碎尸还用人血混水滴人,这人……他是觉得好玩?”
叶子落叹道:“兴许是吧!”
冷夕虽只听懂了一大半,可这一大半已足以让他破口咒骂出来:
“什么好玩?简直就是变态!”
父子俩都不正常,儿子杀人碎尸,父亲帮着抛尸不止,还各种挑衅官府威严,日常还以各种手段戏弄住在他们周边的小老百姓,这可不仅仅是因着好玩,而是变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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